人跑去单挑一群,然后被打死的吧?”
“闭嘴!”任天晴脸色一沉,很不悦地转身就走。
“诶,晴姐,怎么说生气就生气,我说错什么了么?”肖弭若急忙跟上。
任天晴冷淡地说道:“我有点累了,你还是回去吧。”
“哦……”
肖弭若望着她把门关上,皱了皱眉,嘀咕:“到底是哪根葱,都死掉了,还值得晴姐她这么惦记?不会是她当年喜欢过的人吧!”
这世上有一种悲哀,叫做“你永远无法比过一个死人”!
任天晴至今孑然一身,没有婚配,肖弭若一看这状况,就感觉很不对劲,旋即一阵怅然。
恨屋及乌,他对翟今朝的弟弟翟家年,就更看不惯。
对于翟家年登门送死的行为,也自是喜闻乐见。
翟家年自上了车,就将那把大砍刀平放在膝盖上,闭目养神的同时,手指反复摩挲着刀身。
如果有一位高手坐在旁边,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并非只是单纯的摩挲。
而是每一次抚过,都有一股极轻微的气劲笼罩在刀身上。
以至于刀身轻颤,如泣如诉,似与翟家年在做着心灵沟通,又好像与翟家年的一呼一吸产生了节奏共鸣。
司机起初还没感觉到什么,时间一长,猛地悚然一惊。
通过后视镜观察翟家年,这司机竟好像感觉不到翟家年生机!
仿佛这后排坐着的,竟是个死人!
但又能听到翟家年的呼吸声,实在是矛盾极了!
司机也不好打扰,依旧一声不吭,一直到一座山下停车。
他回过头,正要轻唤翟家年“到地儿了”。
翟家年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这一瞬,如虚空生电,惊得司机不由自主一哆嗦。
他没来得想到一句话——
关公不睁眼,睁眼要杀人。
这会子的翟家年,在他看来,与之前完全不同,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人。
翟家年打开车门下车,抬头瞻仰了一番这座山。
说是山,高度其实也就几百米样子,范围也不宽,山体被树木占据,一条陡峭阶梯从山脚直通山顶。
可以看到凉亭、房屋,好像一个非著名小型景点。
“这儿就是杀生堂?”翟家年说道。
跟着下车的司机颇为紧张地点头,说道:“是的,一般人都不知道这是杀生堂的总部,我们家小姐也是好不容易才查到的。”
“转告她,多谢了。”翟家年说道,“你可以走了。”
“呃,不需要我陪你上去吗?”
翟家年看了他一眼:“你想上去?”
司机赶紧摇头。
“那不就结了?”翟家年笑笑,将刀往肩上一扛,迈步踏上阶梯。
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何必冒险?”
翟家年转身就道:“你说得我都害怕了。”
“汗……”司机摸了摸额头,“那咱们回去?”
“就这么回去,多没面子?”翟家年说道,“你车上有酒吗?”
司机一愣,然后点头,跑到后备箱里翻了翻,竟真翻出一瓶精装白酒,尚未开封。
“妙极!”翟家年大赞,将其打开,仰脖子灌了好几口,然后又含了一口,往刀身上一喷。
浓烈的酒气散发出来。
“痛快!”
翟家年又一次将刀扛肩上,另一手提着半瓶酒,有些摇晃地再次迈上阶梯。
司机怔怔地望着他,过了十几秒钟,才摇头苦笑,上车就走。
他虽不赞同也不理解翟家年的行为,但在这一刻,却不得不钦佩。
翟家年没有回头,看似缓慢,实则迅速,没过多久,就到了半山腰。
杀生堂的人不可能是瞎子,自然发现了他。
如果是普通人,怀着登山游玩的心思,上山踏青。
杀生堂的人当然不会理会,反正各大门户都紧闭着,他们也进不来。
那些普通人也绝对想不到,建在山上的寻常建筑,便是他们杀生堂的总部。
可这翟家年扛着一把大砍刀,一看就不是游客,而是来找茬的武者。
杀生堂的人再不有所行动,就是傻比了。
当然,他们也不会第一时间就自称是杀生堂的人——
“站住!前面是私人场所,不是你可以靠近的!”
“你拿把刀跑上来,是要找茬么?”
“酒喝多了?”
几个人出现在翟家年前面,面色不善地盯着他,已然做好了出手准备。
“你们是杀生堂的?”翟家年抬头,面带醉意,冲他们一笑。
“什么杀生堂?不明白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