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你一次机会,别来惹我,不然沈迦叶她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空气,忽然安静。
然后是一连串的哄笑声响起。
就好像小孩子一样,眼看着要挨揍了,就搬家长来威胁。
这种行为,实在是太幼稚,太孬种——
在场的公子哥门儿,都这般想着。
这家伙不是很厉害吗,干脆利落地打趴这么多保安。
怎么关键时刻却这么叫人“失望”呢?
任川一直都在录像,本想捕捉翟家年的狼狈凄惨,结果拍摄下来的全是他大发神威的形象。
这让任川意外之余,很是不爽。
这时候见他又搬出沈家老爷,任川更是鼻子都要气歪了,开口叫道:“傻比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又不看看我外公是何等人物,还真以为他会为你出这个头?简直笑死个人了!”
王启也都嗤笑,说道:“你以为你能吓得住我?”
“你们两个才是傻比!”翟家年鄙夷,觉得他们的智商着实太低,“明明知道我是来给沈迦叶治病的,她爷爷会不罩着我?我告诉你们,只要我出个好歹,沈迦叶也只有死路一条。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少特么在这危言耸听,你不过是个骗子——”任川说道。
“你是在质疑你外公的智商?”翟家年直接打断他,“听得出来,你应该很崇拜你的外公,你觉得他有那么傻,会被骗子忽悠?”
“这……”
这正是任川一直费解的!
王启面露讥讽之色,说道:“有句古话说得好,不问苍生问鬼神。就连古代齐家治国的皇帝,都会被江湖术士忽悠住。沈老爷子救人心切,上了你的当,也并不奇怪。”
“你既然都说他上了我的当,说明他现在是相信我的。在没有确定我救不了沈迦叶之前,他都不会对我失望。”翟家年说道,“你们现在这样对我,就是在阻断他的希望,他真不会生气吗?”
王启沉吟,倒是认可翟家年这句话——
现在的沈老爷子,应当是很看重翟家年的。
不过既然已经撕破脸,就这么算了,他也绝对不可能接受。
如果每个人都特别在意后果,凡事三思而行,这世界上或许就没有纷争,一片歌舞升平了。
“哼,他生气又如何?我家老爷子就不知道什么是生气吗?”王启心道,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说道:“阿枭,不要听他废话,直接废了他!”
“你们真要不计后果?”翟家年低头叹气,再一次抬头间,嘴巴一咧,露出神经质的笑容,“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将苏问河往身后一推,在几个保镖围攻过来的同时,主动冲进他们的中心,一股刚强气势爆发间,如同熊熊的炉火。
室内本无风,但大家却好像感觉到了风。
这股风,“吹”得燃姐眼睛一下子睁圆——
“啊!”
气机牵引,她一下子产生了莫名的兴奋感,脊背随之发麻。
就好像音乐爱好者忽然听到了灵魂之音,又好像摄影爱好者陡然发现了震撼画面。
翟家年的爆发,所形成的奇异魅力,深深抨击了她那一颗饥一渴的心灵。
距离不是多远的其她女人,也都好像被的风吹拂,嘴巴有些发干。
而在苏问河眼中,翟家年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肆意狂舞,张扬挥洒,好像……在发光。
她有些痴呆地望着他避开尖锐的刀子,闪过砸下的甩棍,躲掉阴险的脚踢,绕到敌人的身后。
惬意悠然,挥洒自如,行云流水,如闲庭漫步。
对方刀子在手掌心转出一朵花,变作反握,顺着腋窝,往后直捅。
翟家年哈哈一笑,一掌当先拍他肩膀上方。
啪嗒!
这人肩头骨头竟像沙石一般直接碎了!
他人直接飞出好几米,重重撞墙壁上。
翟家年看都不看,棍子格挡,微微一震。
棍子与另一人的甩棍碰撞,穿透力极强的巨大力道传递,使握住甩棍的虎口般剧痛,甩棍也随之脱手飞出,与掉天花板的水晶灯碰撞,哗啦啦碎了一地。
翟家年又是一个走位闪躲,棍子与利刃相碰。
嗤!
胶棍被斜劈断开,却形成了一个尖锐的形状。
翟家年一推把手,胶棍便一下子对方的手肘内侧,硬生生穿透,鲜血淋漓间,肌肉被拉扯,显露出森森白骨。
虎口的那人眼见好兄弟受了这等伤害,目眦欲裂,扑向翟家年,被他一脚踢膝盖上,应声而倒。
“哈哈哈哈——”
翟家年还在笑,笑得张狂,在一人起跳踹向他的那一刻,收回之前踢出的那只脚往地上一跺,另一脚高挂,后发先至,踹中对方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