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却主动上前,对翟家年笑呵呵地说道:“老兄,你知不知道我很欣赏你。”
“欣赏我?为什么?”翟家年随口说,继续关注苏问河。
陈天放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眼已经走到王启身后的苏问河,暧昧地笑笑,说道:“因为我刚听说你把谢孟华给揍了,还听说有人通风报信,谢孟华正带了一群人往这边过来,而在这之前,你还已经跟他带的那帮人起过一场冲突。以及你刚对王启那几个家伙的态度,都叫我欣赏。”
“哦。”
“怎么,是不是很看不惯王启今晚会得到那个妞,觉得是好白菜被猪给拱了?”陈天放见他始终在看苏问河,坏笑着说道。
“嗯,确实有这种感觉。”翟家年认真想想后,老实说道。
“哈哈,够爽快!既然看不惯,要不就去把那个妞给抢过来?”
“你这是要把我当枪使?你自己怎么不去?”
“行啊,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要去你去,我没兴趣。”
“怎么,怂了?”
“我只是对一个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女人没兴趣而已。”翟家年淡淡地说道。
“呵,你刚还讽刺人家有处一女情结,我看你精神洁癖更严重啊!”
“这关你什么事?”
“有个性!”陈天放竖了根大拇指,“因为欣赏你,所以这一次我就不生气了,下不为例。”
说完,他又笑了笑,转身走掉。
翟家年找个位置坐下,在坐旁边的几个人纷纷主动躲开的同时,继续看向苏问河,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容。
苏问河回到王启身边后,内心极度纠结,手指互相搅了又搅,冷汗一直在往外冒。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好好想想你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然后就去做吧,想要变得自爱,就自己去改变,别来指望我这一个陌生人……”
翟家年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使她觉得很有道理。
正如翟家年所说,钱还没到自己手里,理论上自己还有最后一步退路。
至于钱,回头会所再退还到王启的帐号,也不是问题。
但是!
对王启他们这种人来说,这点钱方面根本不是他们首要考虑的。
他们在乎的是脸面!
比寻常人在乎十倍百倍的脸面!
以为只是退了钱,就可以了吗?
无论是王启,还是这间会所,都绝对不能容忍被苏问河反复无常的“玩一弄”和“挑衅”!
“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你可以得罪的。他们比你那个未婚夫人渣要可怕一百倍一千倍。你要真得罪了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保管叫你生不如死……”
燃姐的警告声音仍然历历在耳,叫苏问河惊惧得心脏收缩不止。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办?”
属于她自己的其中一种声音也不断在耳边骚一扰——
“算了吧,就这样吧!拿了钱,摆脱了那个人,摆脱不堪回首的过去种种,迈向全新的人生。所付出的代价,不过只是被豪门大少爷宠一幸一个晚上。还有什么不值得的吗?”
“这位王少,长得也不丑,看上去风度翩翩,又有什么不满足的?”
“为什么一定要扭着来,得罪不能得罪的他们,承担不能承受的可怕后果。最后还是得再继续面对那个人,因为没钱所以嫁给他,一辈子都逃不脱?”
“不要再挣扎了啊啊啊啊——”
有人搂着美女一块儿,踏上舞台高歌,娱人娱己,悠然自得,完全不在意他那要命的歌声充斥的杀伤力。
好在专门有人守在音响旁边,知趣地将声音调小一点,不然保不准就会演变成现场群殴的状态。
台下众人相互聊天并不受影响。
王启在和一位朋友聊过几句后,就一回头,淡淡地说道:“你们刚刚在那边都聊了些什么?”
苏问河嘴唇嚅喏,一副走神的样子,没有回答。
“嗯?”王启神色一冷。
“啊?对不起对不起,王少,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苏问河回过神来,打了个寒噤,手足无措地说道。
“哼!”王启一把将她拉到身前,捏住她下巴,嘲弄地说道:“怎么,今天的事情还没结束,就已经在考虑抱下一个了?可惜我看不出那个叫翟家年的小子腿有多粗,怕是你看走眼了。”
“没,没有……我只是谢谢他还我钱包,对不起,我不知道跟他说话你会生气。”
“呵,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因为你而生气?还不至于。”王启将她下巴放开,然后就要去搂她的腰肢。
苏问河身子发僵,想要拒绝却又不敢。
正好台上那人唱完,说了句:“有没有人要唱?唱功不如我的可就别上来丢人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