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阁,隶属于日本内务省,是一个相对比较有能力的谍报组织,在日本的谍报组织名单上排名前列,但远不如特高课的头衔亮眼。
特高课诚然是受日本内务省领导,但所拥有的特权和本身地位、实力都远远超出了内务省的管辖范围,得到日本高层的极度重视,可以说,特高课的很多地方都不受内务省的管辖,甚至在某些时候可以忤逆内务省下达的命令。
而樱花阁不同,这个谍报组织是完全接受内务省的直接领导,规矩条条框框,远不如特高课那般惬意,不过因受到内务省最高指挥的重视,樱花阁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觑,其内成员几乎都可以步步高升,晋升势头不见得输于特高课。
秦修文在日本在中国建设的训练基地,就遇见过樱花阁的特务教官,曾费尽心思的打探过樱花阁的具体情报。
在日本,秦修文是贵族子弟的身份,又自幼来到中国,身份根底都十分牢固,而且在训练基地的风头无量,无一人能出其左右。
所以,不仅仅是樱花阁的特务教官,就连其他谍报组织派遣而来的教官也不对秦修文设防,掏心窝子似的讨好他,泄露了很多机密,当然,许多都是夸大其词,只为了能够吸引到他,挖特高课的苗子。
当然,他们都没有成功,第二天就鼻青脸肿的出现在训练基地的所有学员面前,对挖墙脚的事情只字未提,对自己的伤势,言称半夜喝酒的时候,不小心一起摔到沟里了。
但究竟是怎么回事,明白人心里面都懂。
例如秦修文就亲眼看见,一直处理训练基地事务,好多天足不出户的松井广田在大半夜走出了办公室,手里面还拎着一根棍子,一言不发的走向教官营地。
也是从那时起,秦修文对于日本的谍报组织就有了一个亲身的接触,以及了解。
现在伪装起来,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樱花阁?”中年男人微微一愣,随即就看见秦修文蹲下身,随手在地板上的血液上画出一个樱花似的标识,栩栩如生,像是真的一般,只是红的有些妖艳。
“任务行事,务必保持身上没有一丝破绽,我的证件不在,只能花花这个给你看看。”秦修文像是没有相信中年男人一样,淡淡说道:“这个标志,你认识么?”
中年男人看着地面上的樱花状标识,脸色微变,瞳孔更是一缩,这可不是他认识的樱花阁的身份标识,某些细节方面要差上许多。
“看来你不认识。”秦修文微微眯了眯眼,似乎警惕性放低了一些,再度在樱花状的血液上添置了几笔,说道:“现在呢?”
中年男人费力的点头,这回倒是和他认识的一模一样了。
那眼前这个人真是内务省的人?
中年男人动了动四肢,脸色发黑,心中一阵绝望。
被自己人打成这个德行,不说今后有没有脸见人了,他这辈子还能再站起来么?
没等他想太多,秦修文突然低下一张脸来,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问道:“不过,你说你是特高课的人?你有证据么?”
中年男人嘎巴嘎巴嘴,觉得憋屈,说道:“我真是特高课的人,我叫寺井广树,是特高课行动处的特工,这次是奉命抓捕斧头帮百乐堂的堂主。”
证明自己身份的事儿,正如秦修文所说,作为特务在执行任务期间哪能带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
对于不曾谋面的人来说,证明自己的身份还真是一件难事,自己明明就叫寺井广树,还在为怎么证明自己叫寺井广树而找出证据。
“寺井广树?”秦修文一脸的狐疑,说道:“这个名字听着陌生,我也没见过你,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寺井广树扯了扯嘴角,呵呵,真是巧了,我也没见过你。
紧接着,秦修文又是眯了眯眼,眼神透露着一丝危险,问道:“既然你是特高课的人,你又为什么要偷袭我?”
寺井广树眼皮抖了抖,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樱花阁的人,我们又没见过,你进了我的埋伏,我当然把你当成猎人。”
“而且”
寺井广树勉强活动了一下四肢,脸色一阵难看,说道:“现在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吧!”
猎人和猎物之间的关系直接反过来了。
寺井广树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秦修文毫发无伤的蹲在他的面前。
听到这句话,秦修文看了眼他的伤势,撇了撇嘴,简单的急救一二,至少把血给止住了,但骨折的伤势,他就无能为力了。
“少恶人先告状,我要不是有点本事,现在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秦修文瞥了一眼破碎的车窗,冷哼一声。
寺井广树心知这是自己自找的,脸色难看,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一声不吭。
“那屋子里面的死人是谁?”秦修文看了一眼对面的屋子,问了一句。
“中国的特务,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