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行六人终于回到了草原。行走在柔软的草地上,远望着熟悉的一座座帐篷,几名随从激动得大声欢呼起来。
走到那日永丹王子和白衣少年比武的地方,甲子一眼就发现了草地上那个三角形的裂缝。
他走过去,用手摸了摸,惊奇地说道:“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让王子使出了霸刀?”
几名随从也过去看了看。一名随从小声问道:“会不会是达昂?”
甲子沉吟道:“要是主人和王子比武的话,倒有可能逼得王子使出霸刀。主人武功虽然也很高,但肯定接不了王子的霸刀。可你们看这地上的刀痕,很明显王子的这一招被挡下了。”
一名随从道:“不会吧,竟有人能挡下王子的霸刀?”
甲子道:“你们看这地上的刀痕。王子的霸刀一般是三刀合一,刀痕会交叉于一点,而这地上的刀痕却是交叉于三点,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很明显王子的霸刀是被人挡住了,那人站在这三角形中,毫发无伤。”甲子边说边用手比划。
见甲子说得有道理,三人点了点头。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出来,天下间谁人有这个能耐。
晚上回到草原,酒足饭饱之后。甲子问了永丹王子这个问题,永丹王子笑道:“你猜得不错,正是达昂。”
甲子诧异地说道:“这才半年不见,主人的武功竟然精进至此了幺?”
永丹王子笑道:“今年武林大会时,达昂他习得一招剑法,不光可以破昆仑十三剑,还可以破我的刀法。”
“什么剑招,如此厉害?”甲子问道。
“月华剑法。”永丹王子道,“就是武林盟主陈沐风的月华剑法。”
甲子说道:“不是说他虚有其表,武功不怎么样么?”
永丹王子道:“同样的招式,不同的人使用,威力都不一样。”
甲子点点头,表示赞同。
永丹王子道:“我大体学会了,咱们要不要试试?”
“好!”甲子说完,两人起身。甲子使了一招昆仑十三剑攻去,永丹王子不慌不忙,用剑在空中划了个圈,将甲子的攻势化得无影无踪。
“这一招确实厉害!”甲子由衷地赞叹道。
两人又喝了几杯酒,永丹王子道:“你明日就带人去支援达昂吧,他为我们复国大计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咱们一定要助他报了血海深仇。”
“是!”甲子道,“只是主人的复仇计划未免太繁琐了,依我看,将他们全部杀光不就行了幺?”
“他有他的想法,咱们帮他就是了。”永丹王子道。
甲子郑重地点了点头。
翌日,甲子挑选了十三名得力的手下,马不停蹄地赶去支援白衣少年。
午后,李洪泽赶到了洪州分局,只见镖局大门上贴着大大的封条,所有镖师和趟子手像丧家之犬般在外面游逛。他们见到左镖师和李洪泽,如同见到了救星,高兴的将他们围了起来。
李洪泽问了他们一些问题,然后对左镖师说道:“你带大家去吃顿好的,然后找家客栈休息一下,我这就去衙门救范镖头。”
李洪泽话音刚落,缪镖师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交到左镖师手中。
李洪泽和缪镖师在一名趟子手的带领下,来到了衙门。那名趟子手上前说镖局的总镖头要见知州大人,两名看门的守卫却是满脸不屑地说,什么总镖头不总镖头的,知州大人不想见。
缪镖师赶紧上前,塞给两人每人五两银子,陪着笑脸说道:“我家主人是镇远镖局的总镖头,为了洪州分局范镖头的事而来,需要即刻面见大人,还请两位官爷通报一声。”
二人得了银子,满心欢喜,其中一人乐呵呵地进去通报。不一大会,他出来说道:“大人有请,几位这边来。”
衙门不大,走了几十步便到了大厅门口。那名守卫道:“大人就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吧。”说完又回去守门了。
李洪泽跨过大厅门槛,见一位头戴官帽、红光满面的中年男子坐在太师椅上,料想他就是知州大人,于是赶紧行礼道:“在下镇远镖局李洪泽,特来拜见知州大人!”
“免礼,赐座!”知州大人声音洪亮。
李洪泽捡了张椅子坐下,缪镖师和趟子手站在他身旁两侧。
“知州大人,你日理万机,时间宝贵。在下就开门见山吧,我是为范镖头之事而来。”李洪泽道。
“本官知道。”知州大人喝了口茶,接着说,“你们走镖的都应该清楚,失镖赔钱,天经地义。可范镖头失镖后不但不赔钱,还出手伤人,如此目无法纪,简直是不将本官放在眼里!”
李洪泽道:“并不是我们失镖不赔钱,只是这镖失得实在蹊跷。当时还有衙门的捕快在场,可以见证,那镖物竟然自己烧了个精光,后来我们查出来了,他们在镖物上涂了大量的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