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庄收到粮食补给,每天都能吃点儿干的的大军,连续几天脚下更是持续发力,终于在几天的跋涉后,要到保定府的地界了。
“那一万石粮食卖的怎么样了呢?王泽究竟做的如何了?”袁朝在骑马赶路的途中,心里也是忐忑的想着。
毕竟那是自己的家底儿,如果效果不好,挣得不多,别的不说,自己手下的这么多人就要跟着喝西北风了。
“庄主,现在已经到保定府的地界了,距离上次咱们驻扎的那个保定府城墙附近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庄子就剩下十几里的路程了。”二狗这次打马来到了袁朝身边禀告着。
“快到了?嗯,上次咱们应该是十一月二十一日从保定出发北上京城,现在咱们十二月二十七日再从京城回到了保定府。”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
“你说这小年都过了,为什么我在北地都没有感到一丝的年味儿?”袁朝心绪飘的不知到了哪里,张口问着眼前的二狗。
“庄主,算算时日,确实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现在也的确马上就是春节了,可是北地仗打的那么稀烂,人都跑空了,哪还有什么年味儿。”
“不过听斥候说,保定府倒还是没有怎么受这场战争影响。估计到了保定会显得热闹些。”二狗恭敬的回答着袁朝的问题。
“那就去感受下吧。”袁朝驱动着马儿,继续向前赶路。
袁朝在马上思绪飘的更远了。
袁朝在想,不知不觉一个多月就过去了,自己当初从保定带三百陈军营继续北上勤王,这回带了八百名将士回保定,封了个百户,认了个大哥,按理说,总体还是比较满意的。
就是自己的一百多名陈军营将士成了一捧黄土,心情比较沉重。
不过包括自己也在这明末的历史大潮里沉浮,有人功成名就,有人冢中枯骨,所有人都没得选择,只能在大潮里去做一个弄潮儿了。
……
大军过境,引起了小庄子里的留守的一百名陈军营队员派出日常侦查斥候的注意。
在外侦查的两名斥候看着远处两千多人的明军队伍。
如果只是一只明军队伍,那这兵荒马乱的时刻,也没什么值得过多关注的。
问题是这伙明军看意图是直奔自己驻扎的庄子来的。
这还算是太平的保定府,贼人强抢粮食一般也不敢在这保定府周围动手,更何况庄里还有一百名精锐的陈军营队员。
但是这伙明军要是溃兵匪兵,准备来抢粮食的话,那就事儿大了。
“杨黑,你看他们像不像是来抢粮食的溃兵?”一旁的一个看着机灵的陈军营队员问着他的同伴儿。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们这样走下去,一定会经过咱们驻扎的东乡庄,所以我们要回去给王泽先生报信儿。”那杨黑确实是晒得黑点儿,真是人如其名。
正当这俩暗中观察的斥候准备偷偷溜回去报信的时候,却惊动了旁边的几只落下的鸟儿们,引得几只觅食的小鸟惊叫着飞了起来。
看到这情况,大军外围骑马的斥候不用任何命令,立刻拍马往鸟儿飞起的地方奔去。
“不好,被发现了,快撤。”杨黑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撒丫子跑路,不过二人跑的方向明显是偏离东乡庄的方向。
“驾、驾,有情况,立刻抓住他们,切记要抓活的。”鱼儿一马当先的嘱咐着旁边合围的几个斥候。
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没跑多久,杨黑他们就被赶上了。
“不跑了、不跑了,跑不过他们,一会儿被抓住了打死也不能说关于东乡庄的信息”杨黑一脸严肃的对着自己的搭档杨波说到。
“你们跑呀,你们倒是接着跑呀。说说吧,你们是谁的奸细,鬼鬼祟祟的看我们大军干什么?”一名边军出身的斥候第一个撵了上来,正一边儿来回的安抚着高速奔跑骤然停下的马儿,一边儿对着眼前这俩鬼鬼祟祟的人讯问。
“我们是附近打柴的庄民,哪里是什么奸细。”杨波透漏着机灵劲儿张嘴就来。
“打柴?大冷天你出来打湿柴?”
就算你打湿柴,这兵荒马乱来往大军也不少,你鬼鬼祟祟看什么看,分明就是嘴硬,看我不给你们俩奸细一点儿颜色看看。”说罢那斥候就准备拿出绳索下马给他们捆个结结实实。
杨黑听了脸也是更黑了,正着急想着下步该怎么办。突然看到了一个熟人骑马赶了过来。
“鱼儿,鱼儿,是你吗?我是你杨黑兄弟呀。”杨黑看到陈军营的老人儿,由于和自己年龄相当,之前总是和自己一起玩儿闹的刘鱼儿。
刘鱼儿刚骑马赶到,就听到有人叫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两个好玩儿伴,杨黑、杨波,两个都姓杨的小兄弟。
“嗨,怎么是你们俩啊?你们不在庄里好好看粮食,怎么离乡几里远干嘛呢?是不是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