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满桂的整个军营,到处都是竖起来的坚固栅栏,在复杂的心情中,等待着金军的出现。
袁朝也是抓紧时间进行着布置。
由于没有领到具体的任务,袁朝便可以自由的选择驻扎的营地,袁朝则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将军队屯聚在了孙祖寿的营地。
这一来是袁朝信得过孙祖寿的战斗力,二来是想要等到情况紧急的时候救下来孙祖寿。
“都给我出枪的时候用力,别像七老八十了一样,丢我们陈军营、勇毅营的脸。”充当教官的周洛生正在营地里扯着嗓门训练着上次新编的新军。
“不练了,这几天没一刻让我们消停,我们练的再好有什么用?金军的马队冲过来,我们练的再好,也只不过是拉一个垫背的,自己不还是不能活命吗?我们能逃的过马吗?”一名受训的军卒,看样子还是个边军出身,不过就算是边军也没有经历过这样大强度的训练,开始想撂挑子。
“你小子,现在想撂挑子?我以前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农民,我就是靠努力跟着我们庄主训练,然后才有了今天的一身本事。”
“实话说那些金军我还真不怕他们,上次我们也收拾过他们,一个个也是让他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小子好歹也是边军出身吧?怎么这点胆气都没有,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么努力训练,战场上奋勇杀敌,要么我直接现在就把你给宰了,省的在战场上吓尿裤子丢人现眼。”周洛生大声的嚷嚷着,充满了杀气与自信,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了,经历过这两次的血战,早就成了一名职业军人,而且是渴望军功的职业军人。
“周队长,我练,我练还不行吗?”那受训的边军赶忙又稳稳当当的训练起来。
“练的再好有什么用?逃不过马?”在营地里视察的袁朝,远远的看到这一幕,反复的咀嚼着刚才这受训的边军喊出的这些抱怨。
“是呀,说的虽然胆气弱了点,可也全部都是实话,自己这次不是跟着来全军覆没的,总要保存自己的,那该怎么保存呢?”自己也是没有好的法子。
袁朝就这样丢了魂一样的反复思考着,自问着。
“庄主,可算找到你了,你上次托我写的文章,早就写好了,你也一直没时间看,趁着清闲,一定要赶快看完,让周公公给递上去啊。”在营里来回找着袁朝的周苇航,可算在营里逮住了袁朝。
袁朝失了魂一般的抬头看着周苇航,“拿来吧,我看看。”
“苇航,这一段你要这么写,就说在与金军杀得难解难分,大战正酣之时,袁朝令手下将士高呼满将军在此,吓得金军胆破,以为是与猛将满桂作战,纷纷乱了方寸,我等才抓住战机立克敌军。”
“苇航,这一段你要写袁朝入满桂将军军营,看军营布置严整,监军周化吉公公正在军中四处巡查军营,碰到我等入营,识得我们是忠义之人,让我等入营。”袁朝在改文章的时候,还是恢复了点神采。
“庄主,你这马屁拍的,与众不同。”周苇航逐渐的与袁朝熟络了,有时候也稍微活泼了一点儿。
“行了,你改下,然后一会儿我去给周公公送去。”袁朝没一点和他开玩笑的心思,又陷入了失魂的状态。
周苇航看袁朝很是反常,忍不住还是问到“庄主,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很是反常。”
袁朝看着周苇航,这大秀才在自己眼前,自己不问问对策,不白瞎了自己的人才了吗?
“苇航,我是想问你个问题,我说,我是说万一咱们这次没守住营地,被金军攻破,那我们怎么才能最大程度保存实力。”袁朝抓住周苇航的袖子问到。
周苇航听了也是一皱眉,看袁朝那认真的神情,不像是未雨绸缪,倒像是下雨了急着找伞的样子,看来这次真的守住有点悬了。
周苇航轻轻的甩开袁朝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把手抬了起来放在那撮山羊胡子上,来回的捋着。
这次袁朝不但没有反感,还第一次觉得周苇航的山羊胡子好看。
“两条腿和四条腿跑,怕是只有一个死字。不过如果把跑路的路程缩短,则会大大减少伤亡。”
“如果金军攻破营寨,乱兵估计会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跑乱撞,等着被金军撵着上天无路,遁地无门,但是若是有人组织着往离这里只有几里的永定门而去,那就好的多。”周苇航捏着小胡子说到。
“永定门?那能行吗?京城大门紧闭,不会开门的,城上那稀稀拉拉的火力估计着也不能很好的抵挡金军掩杀啊。”袁朝提出自己的担心。
“庄主说的没错,这就要看庄主的本领了,说服上级,在永定门多些火器,最后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庄主多在城下组织好队形,相信金军便不会再啃咱们这硬核桃,该挑别的软柿子了。”周苇航又捏着自己的小胡子侃侃而谈,
“好一个提前布置,好一个何须胜狮,只需胜汝,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