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血液顺着他的手染红了白色的泛黄的白大褂，而苏沐晨也在最后一刻，眼神恢复了清明。

“王菲……”少女看着眼前有着几分偏执的中年人，胡子拉碴满头油污的他早已不复当年少年的模样。

一行清泪从她眼中滑落。

噗通！

少女倒地。

却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为什么……”

王菲双眼忍着热泪，看着倒地后逐渐恢复原样的苏沐晨，紧紧的抱住她，嘶哑的问道。

刚才，在他与她战斗的最后一刻，在他将那刀刃插进她身体的刹那，王菲明显感到，是少女主动主动将身体靠过来的！为的，就是不让他有一丝的犹豫！

最后一刻，少女夺下了身体的掌控权，以她最理想的方式，死在了王菲的手里。

“傻瓜……”苏沐晨脸色苍白，抬起了沾满鲜血的手，抚摸着王菲的脸颊：“如果我不这么做……死的，将会是你啊！”

“不……”

“不是的……”

王菲的嘴唇颤抖，“你明明知道，我为了你，可以连命都能不要！你为什么却……”

“却……”

王菲嘴颤抖的说不出话，抓着苏沐晨的逐渐冰冷的手，声音哽咽：“我明明已经找到了方法……为什么你就不能……不能……多等一下呢！”

王菲的眼泪簌的一下夺眶而出，滴落在苏沐晨惨白的脸上。

“等不及了……”

“早在七年前就等不及了……”

苏沐晨苦笑着，声音细若蚊吟。

“研究所的罗医生说了……”

“我的身体……”

“其实早在七年前就达到了百分之一百了！”

“若不是凭着意志撑着，我在那时就该巨兽化了……”

“可是我没有！”

苏沐晨目光温柔的看着他，微微的笑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王菲怔怔的看着她，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因为啊……”

苏沐晨与王飞双目相视，笑的很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