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却让他恐惧。
是恐惧。
因为那剑鞘正是他手中剑的剑鞘。
不知何时,自己腰间死死系着的剑鞘竟落入他人手中,令他恐惧的,便是自己失了剑鞘却毫不知情。
这是何等高的武功?
唐钰不知道,他从未见过,他甚至不能判断眼前这人究竟是剑走偏锋还是武功高强,他可以肯定的是,此人武功绝对可以置他于死地。
“踏雪无痕,妙手探物,你究竟是何人?”唐钰此时声音颤抖,如果说比试之前他心乱如麻,此时他的心已是乱得一塌糊涂。
荆宇道:“我非踏雪无痕,也非妙手探物。”
唐钰道:“那你如何出现在我身后?”
荆宇道:“因为我知道你必输。”
唐钰不解。
荆宇又道:“心乱忘身,心静多巧。以心驭剑,剑走心,剑道自盈。”
唐钰明白。
如此道理,父亲唐奕早便讲过,只是以心驭剑,说者容易,做者甚难。唐钰总以为以心驭剑至少是阅历修行极高之人才可做到,今日却见比自己年轻之人竟能达到父亲千说万道的境界。眼前这人不仅境界足够,且的确剑未出鞘便胜自己一筹,而他手中的剑鞘,竟也是自己的。
唐钰收剑拱手,说道:“唐钰多有得罪,还望少侠莫要放在心上。”
荆宇将剑鞘归还后,说道:“不打不相识,唐公子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