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学,而非“道学”的新儒学,自然会引来父、伯的不满、指摘。
陆扬、顾绛在园中找了个亭子,分坐而下,继续聊天。陆扬说:“既然你父、伯有此想法,你何苦一定要舍‘道学’,而取‘经学’呢?要知道,本朝科举,向来只从载道的《语》《孟》《学》《庸》等‘四书’中出题,对于《诗》《书》《礼》《易》《春秋》等‘五经’并不如何重视。想来,你父、伯也是为了你的举业着想”。
“他们固然是如此想的”,顾绛道,“不过,‘道学’中,程朱、陆王争论不休,我很想判别孰是孰非,毕竟此非小事,关系到成圣成贤的正道。不过,程朱、陆王争论已有数百年,两者各有千秋,再辩下去,我认为并无意义,只是意气之争罢了。我隐隐觉得,答案或许只能从‘经学’中找,只有重返‘经学’旧途,才能辩清程朱、陆王的是非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