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应该对周顺昌有所隐瞒,否则有点问心有愧了。
“原来如此”,周顺昌也并不太过惊讶,只是沉声道:“阉党弄权如此,朝野之间,乌烟瘴气,实在可气。惟望景逸先生、侪鹤先生,能愤戈一击,廓清寰宇罢”。
陆扬并不知道周顺昌口中的“景逸先生”、“侪鹤先生”是谁,自然不好轻易接话。
说到朝政,周顺昌茶意全消,将茶盏轻轻放下,叹了几口气,又收拾情绪道:“今日且不谈这些糟心事儿。小友既然有意搬出来,何必去别处,倒不如来老夫那,与我打个伴,朝谈暮聊,岂不善哉?!”
“那……便叨扰蓼洲先生了”,陆扬也不是个扭捏之人,既然周顺昌诚心相邀,他便爽然答应了。这样也好,至少自己与汐儿的住宿问题,暂且解决了。不过,还是得谋份事情,自食其力才行啊,总不能一直这样到处打秋风吧,陆扬暗道。
“既然小友决定了,这几日,便跟你那‘假泰山’说一说,早点搬过来吧,我也好早点跟你讨教诗画”,周顺昌也是个急性子,又狡黠一笑,补充道:“那李教谕也真是的,这么好的女婿,竟然还往外推,真是没有眼力劲,要是我,假的,也得弄成真的。只可惜周某人膝下无女,否则定然是要招你作婿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