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方千运与鲁元吉才明白,齐一平盗玉坠的真正缘由。
方千运随即道:“二哥,你知道他们要拿玉坠子做什么吗?”
齐一平叹声摇了摇头,接着道:“其实最初,我连他们想要我来拿什么东西,都不清楚。
他们只让我先行赶来扬州,说到了扬州自会有人告知。
并且还说,回帮之事,他们自有安排,让我不必担心,并警告我不得向你们报信。
所以当日,我便骑着他们给我备好的马匹赶来了。”
“这么说,徐州码头事,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做的。”鲁元吉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得知你们在徐州出了事,我即刻驻了马。
可还没等我找到落脚的地方,他们就已经找到我了。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他们一直跟在我后头。
见了面,我便质问,徐州的事是不是他们干的。”
方千运道:“他们怎么说?”
“他们倒是丝毫不隐瞒,只说了‘若非如此,先生如何能名正言顺回到漕帮’。
并说,他们能在徐州杀了漕帮半数人马,未必就不能一举灭了漕帮,让我好自为知。”
这话,让方千运与鲁元吉也不由得倒吸口凉气。
诚如他们所言,他们当时如果对漕帮下手,帮中确实已无人能挡。
只是三人都不明白,他们倒是何来历,漕帮与无冤无仇何故出手这般很辣。
齐一平接着道:“更奇怪的是,等我赶到扬州,他们却不让我回帮。”
“为什么?”方千运与鲁元吉几乎是同时道。
齐一平道:“我起初也不知,直到回到帮中才知道。
原来我到的那日,恰好张庄主他们也到了帮中。”
“那你那些时日一直住在那呀!”鲁元吉好奇。
齐一平无奈笑道:“其实我也不清楚。”
这回答让方千运,鲁元吉愈发迷惑。
齐一平接着道:“还没进城,我就被他们的迷茶迷倒了,等我醒过来就已经身在一暗室中。
我在那待了好些时日,三餐饭食都是他们送进来的,直到一日我再次被迷倒才出来的。
那时候,你们已经在去红叶山庄的路上了。
醒来之后,他们就给我看了张图样,说是让我去帮里寻找一块,与那图样里那块相似的玉坠子。”
“怎么,他们还有另一块玉坠的图样?”
听到齐一平所言,方千运与鲁元吉都颇为惊讶,心中不觉暗疑:“难道他们是另一块玉坠的持有者?
可如真是如此,他们本可以正大光来帮中,说明缘由,要回玉坠,何故非要使出如此手段?”
齐一平点头道:“嗯,那画上的玉坠,与你房中所藏那块叶家的玉坠很相似,唯一的不同时玉坠的下端,叶家那块……”
“怎么二哥,你也知道那坠子是叶家的?是他们告诉你的?”
鲁元吉还没等齐一平把话说完,便截道,方千运亦感疑惑。
齐一平摇了摇头道:“他们什么都没跟我说,我是看到盒子里那纸条,才知道的。
做捕头时,我跟老爷子有过几面之缘,所以我认得他老人家的字。”
“哦!”
齐一平接着道:“也因此我便迟疑了。
其实,早在你们回来前几天,我就已经找玉坠了。
可一想到,那很有可能就是叶家唯一的遗物,我就下不去手。
想想叶家血案至今未破,凶手依旧逍遥法外,而且那坠子有可能与案子有关,我就更不忍了。
可萍儿康儿我又不能不救,漕帮安危我也不能不管。
那几日我冥思苦想,只想找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所以那几日你每天一大早就出去,很晚才回来?”
联想到方敏先前说得那话,方千运与鲁元吉似有所悟,方千运随即道。
齐一平点了点头道:“老三,你那丫头心太细,我怕她看出端倪来。
所以那几日,每天我清早就出门,到外头寻个僻静的茶寮,一坐就是大半日。
原想寻个清净的地儿,好好想想,可那清净得了啊!
我只要一离开漕帮,后头就有人跟上了,像根尾巴,怎么甩都甩不掉。”
重重一叹后齐一平接着道:“就在你们回来那日,一直跟在我后面那人,突然进了茶寮。
一屁股就坐到我身旁,并压低声问我,玉坠找到没有,要是找到赶紧动手。
还说,我要再不动手,他们就要动手了。
说罢就塞给我一个小纸包,说是或许我会用得着,然后就走了,我打开一看竟是包迷药。
说实话,他刚跟我说那番话时,我只当他们等不及了,才上前来催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