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从花厅走出,邱弘宇笑道:“几位早啊!”
“邱庄主早!”
“弘宇,那妇人怎么样了?”张旭道。
邱弘宇颇感惋惜道:“人倒是救过来了,只是她腹里那个孩子死了。”
张旭接着道:“哦,唉,你们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差不多三更天,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问问。”
“二位前辈,今日感觉如何?”邱弘宇转头向方千运,鲁元吉询问。
方千运笑道:“我二人感觉挺好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邱庄主,今儿这药就不开了吧!”
邱弘宇笑道:“怎么,二位前辈喝怕了?”
“这倒也不是。”方千运呵呵一笑道,鲁元吉接着道:“其实我二人是想,要没什么事了,我们就打算回去了。”
“这么急啊,怎么不多休息两日?”
方千运道:“我二人在贵庄一讨扰多时,何况帮中事务撂下日久,总得回去处理呀!”
邱弘宇道:“既如此,那好吧!待晚辈给看过脉,二位真若无恙了,晚辈就让给二位备马和干粮,二位觉得如何!”
方千运道:“一切听邱庄主安排吧!”
“那好,那我们就先进屋吧!”
“邱庄主请!”
“几位请!”
来到花厅,邱弘宇便分给方千运与鲁元吉诊了脉,鲁元吉随后道:“邱庄主,我二人脉象如何?”
“二位脉象平和,已无大碍了。”邱弘宇笑道。
“那我们就此告辞了,多谢邱庄主救命之恩。
日后要有用得到我二人处,尽可开口,我二人定会鼎力相助!”方千运拱手道。
邱弘宇莞尔:“方前辈客气了,身为医家,治病救人原就是本分,前辈不必放在心上。
只是,从潘阳往扬州也有十来天的路程,二位前辈大病初愈,身旁又没有得力之人。
晚辈实在不放心,二位前辈何不等身子全然恢复了再走呢?”
其实一大早,邱弘宇就得知了,昨日漕帮有飞鸽传书到庄。
并从寇铮口中得知,昨夜方千运与鲁家父女,为等自己直到深夜方才回屋。
至此,邱弘宇便已猜到,方千运等人已有辞行之意。
只是不解,那信中到底说了什么,让三人如此急着回返。
是漕帮出事了?
可据他所知,徐州案后,漕帮太平的很,送粮上京的船队,一路顺畅并没出什么意外。
方千运随即道:“邱庄主好意老夫明白,其实,我二人倒也不是不想,在贵庄多修养两天。
只是昨日小女来信,说是我二师兄到了帮中。
我们师兄弟三人已有十来年没见了,所以想才想尽早赶回去。”
邱弘宇道:“既然如此,晚辈也就不挽留了,这样吧,二位前辈大病初愈,体力尚待恢复,晚辈派一队人护送三位回去如何?”
“这,这就不必了吧!”鲁元吉略显为难道。
张旭道:“弘宇,这时你就不用很操心了,昨晚我和子逸都商量过了。
送二位前辈,和鲁姑娘回漕帮的事,交给我们了,你看如何?!”
“好哇,就不知二位前辈意下如何?”邱弘宇答得爽快。
“这,也太麻烦二位了吧?”方千运有些不好意思道。
陈子逸笑答:“方前辈不必太客气,当日是我二人和柳姑娘他们一同护送前辈来此。
自然也该有我们送前辈回去才是,二位前辈您们说呢。”
“三哥,我看陈少侠说的也在理,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鲁元吉心知三人都是好意,何况此时赶回漕帮才是正经,他不想在这事上再做纠缠。
“那好吧,只是此次又得劳烦张庄主和陈少侠了。”方千运随即笑道。
“前辈不必客气。”
邱弘宇道:“那好,那在下这就给安排车马和干粮去。”
“有劳邱庄主了,邱庄主好走!”
少时,几人各自收拾好行囊,便与寇铮倒了别。
随后几人便随着邱石,出西厢往庄门而去。
几人在庄门前,与邱弘宇再次道别,搬鞍纫镫,翻身上马。
一路上,几人马不停蹄策马疾行。
因返回途中,人皆骑马无人乘车,少了车轴的负累。
加上邱弘宇又给每人多备了几匹快骑,脚程比来时快了许多。
只是正值长夏时节,为防暑热伤身。
方千运决定,每日正午时分后,息两个半时辰,带日头已稍稍偏西,即刻启程。
过八、九日的光景几人便赶到了扬州。
漕帮中,早已收到方千运回返帮中的消息,可谁也没想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