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鲁绍凤一愣,脸上一讪道:“呃,我只是跟她打听司马公子的情况,毕竟,毕竟他是我救命恩人,照理我该登门道谢才是的。”
“哦!那她说什么了,司马庄主可好些了。”郝邵阳紧接着道。
“欧阳姑娘说:她出来时间久了,所以也不清楚。”鲁绍凤淡淡笑道。
“怎么,司马行空是在欧阳姑娘家中养伤的!”猛听得鲁绍凤的话,陈子逸脑子“嗡”的一下,脱口便道。
只是陈子逸这番,反应令堂中不明就里的众人颇感诧异。
心道:“他二人既是生死之交,受了伤在对方家中养伤,本是寻常之事,陈子逸怎会有这般大的反应?”
唯有郝邵阳心中清楚,陈子逸反应表明,他心中始终未能真正放下欧阳祺。
而这也正是他最担心的,从今日欧阳祺的种种表现来看。
她来历背景绝不简单,且恐非正道中人。
陈子逸若真的喜欢上她,只怕是祸非福。
鲁绍凤也不由得一怔,方道:“呃,我听欧阳姑娘说,司马公子是在她义兄家中养伤。”顿了顿,想了想又道:“陈大哥,你怎么啦?”
“哦,没,没什么!我,我只是好奇,好奇罢了!”想是知道自己失态了,陈子逸干笑了两声道。
只是陈子逸这般的回答,非但未能让众人打消疑惑,反倒令人觉着此间别有内情。
未免陈子逸尴尬,郝邵阳一转话锋:“唉,李大哥,先前见你似已稳操胜券,怎么就……。”
“邵阳!”未等他把话说话,张旭已出言制止。
郝邵阳这才想起,这话不当自己问,自己身为小辈此刻问起此事,犹如当众打了李慕尹的脸。
是极失礼的,不由得脸上一讪道:“李大哥,对不起,我……”
“没关系。”
经此一战,李慕尹倒也坦然了。
先前败与司马行空,他心中甚是不服。
在家闭关多多时,原想着此次出关,纵不能技压群雄,也该有所建树才是。
可今日一战,方知而今江湖藏龙卧虎。
虽说初与欧阳祺交手时,见她未出全力,心中甚是气恼,只道是她有意戏耍羞辱自己。
直到欧阳祺那招“回风戏柳”打出,方知自己错怪好人了。
她若真想让自己出丑人前,出手时只要再多出两分力道,自己这手纵然不废,也难保不会撂下残疾。
想通了这些,李慕尹便道:“其实就算你们不问我,我想跟你们说说的。”
“李大哥,你想跟我们说什么呀?”郝邵阳好奇道。
李慕尹叹道:“欧阳祺此人,绝不可小觑。
今日若不是校场比试,而是生死搏杀,我早已是她剑下亡魂。
此人的内功修为极高,其剑法诡谲轻灵,是我平生从未遇过的。”
“哦,她的剑法真有这般了得?!”无道子诧异道。
众人亦多有疑猜,校场比试众人亲眼所见。
虽说最后是欧阳祺胜出,可其剑法,众人实在看出有何高明之处。
李慕尹却为何要如此称赞,是为自己开脱?只是败都败了,他自己也认了,有何必非此口舌。
何况李慕尹虽有些自负,倒不是虚言妄语之人。
李慕尹似看出众人心中所想,遂道:“在诸位前辈面前,晚辈断不敢有半句妄语。
那欧阳祺的剑法,看似平平实则不然,晚辈初与她交手她只守不攻。
可晚辈每每出剑,十成力道,却皆被其化去六成有余。
看似晚辈先机尽占,实则招招受其所制,难以尽数施展开来。
待她真正出招,其剑法诸位也都见过,凌厉异常,极难闪避。”
众人虽说很有疑惑,但见李慕尹这般言之凿凿,也就权且先信了。
何况,李慕尹最后那句确实不假,欧阳祺出手的最后两招,的确异常迅捷。
赛后,众人皆各自暗暗思忖过,若当时与欧阳祺交手的是自己,自己是否能躲过那两招。
几番思量下来,敢肯定自己行的,却寥寥无几。
众人不禁疑惑,这欧阳祺到底是何来历?
猛然,孟真卿想昨夜席上之事遂道:“唉,陈少侠,郝庄主,昨夜席上听你说起榆社之事。
似乎,那里头也有个叫‘欧阳祺’的女子,不知她们是否是同一个人。”
闻言,众人心头乍喜。
唯有徐玉容是一脸厌厌的不屑,关于那女人的一切,她没有丝毫的兴趣。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那个女人。
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人敢对过她,要不是自己武艺不济,她恨不得将那欧阳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陈子逸与郝邵阳相视一眼,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