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帮他们挨过这一关,三人便感激不尽了。
“谁!你是谁!”怜儿环顾屋中质问道,却许久没有得到回应,此时掌声也渐渐消失。
几人正疑者,屋中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女子缓缓道:“这戏看到此处方品出些味来,这古话说的真对,最毒妇人心啊!”
此刻蓝若兰似乎听出了,那声音是从阁楼上而来,便给怜儿使了个眼色,让她上楼。
不想,还没等怜儿动身,女子笑道:“不烦劳二位!”
话音刚落地,门外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上旋身而下。
只是那女是何长相,因邢云等三人离门较远,看的并不真切。
直到她迈步进屋,三人这才看清。
来人是个是十八、九岁女子,身段均称,发黑如墨。
其发髻轻绾,髻上只别了支木簪子,倒正衬了那一身米白色的粗布衣裳。
待她走到近前,叶少华与柳青青方注意到,那女子虽未施粉黛却是俊眉稠秀,如修似画,英姿勃勃。
双眼如静湖之水,又似幽潭之渊,灵动清澈中透着一种难言的深邃。
若单论姿容,此女并不如怜儿,但她眉目间那股子邪黠气,令叶少护额和柳青青人有些不安。
而邢云见到来人那一刻,竟愣住了。
那张熟的不能再熟脸,此刻却换了身行头出现在踏面前,他诧异之余,亦隐忧上心。
只是此时,谁都没有察觉到邢云异样的神情。
而最经他们意外的是,蓝若兰与怜儿见到女子时那一脸惊骇之色,竟皆脱口道:“你没死!?!”
只这仨字,邢云与叶少华,柳青青就知道,蓝若兰与怜儿曾对那女子下过毒手,却不知女子已逃脱了。
照理,女子对那二人应是恨之入骨的。
可此刻的她却是一脸和煦的笑容,竟似早已将二人对其所做的一切忘了般。
令三人颇为不解:她这是她失忆了?还是心知不敌二人,佯装失忆?或是另有盘算?
正猜着,就见女子盈盈笑道:“在下若是死了,二位演得这般精彩的一出戏码,不就没人捧场了,那岂不可惜了!”
怜儿咄咄道:“星月,云霞,落英三人呢?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直到此刻,蓝若兰与怜儿方想起,派去刺杀女子那三人。
“哦,你说那三位姐姐啊!我昨儿打野兔时,捎带手把她们都送上路了!”
女子笑靥如花,邢云三人心头却阵阵发寒。
虽说此事是蓝若兰二人理亏在先,可女子竟能将杀人之事,说得跟打兔子般随意。
还是“捎带手”干的,可见其心性狠辣,只怕远在蓝若兰二人之上。
“你竟敢杀了她们!”听得仨女已死,怜儿甚是激愤。
“借姑娘先前那话,我凭什么不敢,我为什么不敢!”
女子笑得却是愈发的灿烂,狡黠的目色里似乎写着“杀了她们,你能奈我何?”的挑衅。
“那我就杀了你!”
这话彻底激怒怜儿,咬牙切齿的她,一副部将女子碎尸万段誓不罢休的模样,迈步就往前去。
女子却依然那般淡笑着,并无意与其做口角之争
只是嘴角挂的那一抹,似嘲非讽的浅笑让人看着牙根子痒痒。
蓝若兰却在此刻拦下怜儿。
“娘,她杀了星月姐姐她们,孩儿要杀了她!
杀了她替姐姐们报仇,您为何拦下孩儿!”怜儿不解,亦满腹悲愤。
这一声“娘”,终于让三人弄清楚了,怜儿和蓝若兰的关系。
其实,当三人再见到蓝若兰时,就觉得她二人间眉眼好生相似。
只是那会子,怜儿还尚未现出真身,三人也不好妄下猜断,毕竟人有相似。
直到她拿着匕首指着邢云,三人这才生出此念。
柳青青心道:“怪不得,初见她时那般眼熟呢!”
蓝若兰沉声道:“此事为娘自有主张!你且退下!”
“娘!”怜儿甚是不赶。
“怎么,你连为娘的话都不听了!退下!”蓝若兰恼道。
见到母亲真的发了火,怜儿这才极不情愿的退到一旁。
蓝若兰极为平静道:“姑娘,按江湖规矩,我本该杀了你提她几人报仇。
但看在你曾救过我女儿的份上,此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你走吧!”
“娘,你怎么能放她走呢?你若是放她走了,星月姐姐她们岂不是枉死了!!别忘,她们可也是您的女儿!”怜儿愤愤不平。
蓝若兰“哼!”了声,斥道:“怎么,果真是人大心也大了,越发有主意了!?”
“孩儿不敢!”怜儿点下头道。
她清楚母亲的脾性,这般的语气必是气急了,她素来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