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将玉放心交与自己。
莫名的,二人总觉得中间还差了点什么,怎么也连不起来。
此刻二人隐隐感到,大师将玉交与交给他们,不仅是为了让他们查案方便,更像是拿他们做饵。
可谁是钓鱼的?
南天啸?
显然不是,若他要做局,他压根不用绕那么大的圈子。
做这局,似乎很清楚他二人的身世。
可知道他们身世了人并不多,掰着指头都数的过来,且都是至亲之人。
就算要他们做饵,也会明说,不会这般鬼祟。
二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甚是疲累。
三玉环内所藏的秘密尚未解开,这玉环外的事情也是疑雾重重。
最令二人不解的是,南天啸近几年的所为。
据说,当年他二十多岁,便能一统黑道南北水路。
除了一身的武艺技压群雄外,最重要的是,其重信守诺,处事公允的品性。
虽身处黑道,但其为人处世却不失侠义之风。
因此不光黑道各门折服于其下,就连许多武林正道之士,对他也颇为钦佩。
而今三玉之事姑且不论,黑道秩序大乱,黑道内各门派械斗之风又起。
他身为黑道总瓢把子却为何不出面干预,反倒藏形匿影躲在暗处,意欲何为?
诸多的疑问纷至沓来,搅扰的二人心绪不宁。
良久,二人长舒了口气,邢云将玉收起并运功将布囊和纸条化去。
叶少华道:“回家还是上少林。”
“回家!”邢云道,而后言:“只是我们得把戏演完,不能这么回去。”
叶少华道:“你想写信上少林!”
邢云点了点头。
“怎么写?”
邢云不加思索道:“只写失玉,不写其他!”
“你连大师都要瞒!”叶少华错愕不已。
邢云叹道:“少林寺内既有他们的眼线,也只得如此了。”
叶少华想了想点头道:“是在这写,还是到外头的好?”
邢云慧黠一笑:“有些事既然捂不住,就再无须遮掩!”
二人会心一笑随即拿上行囊出门。
到了大堂,结了店钱,邢云便跟董掌柜借了笔墨砚台和信笺,端到一旁桌上。
将墨研开,邢云提笔蘸墨才写了几个字,突想起一事,停笔朝柜上道了句:“董掌柜!”
“公子有何事啊?”正在柜上盘点账务的董掌柜抬头道。
邢云莞尔道:“哦,敢问掌柜,此时邮驿可还驿卒转送书信?!”
董掌柜一笑道:“有倒是有,只是新春将至,除了官家的文书他们只送近道的。
远道的,一般都得压到元宵节以后才会往外送。二位若是急的话,最后另想他法。”
邢云拱手道:“多谢掌柜的!”
“不客气。”
“怎么办,这信还写不写啊!?”叶少华愁道。
邢云重重一叹也发了难。
正迟疑着,却听得门外一人道:“二位少侠!”
二人扭头望去,是左子卿。
此刻左子卿一身灰白色方纹锦缎袍子外罩着件绲着绒边的灰蓝色的半臂褂子,左手还拎着一盒糕点。
“哦,左捕头!”二人起身迎上前去。
“哟,左捕头,今儿什么风把您吹到来啦!”董掌柜也一脸殷勤灿笑着出迎。
“看个朋友,顺道路过。”左子卿笑道。
见得二人已至近前,董掌柜识趣道:“呃,几位慢聊,在下那还有些事情……”
左子卿笑道:“董掌柜请自便!”
“唉,周岩给左捕头和二位公子看茶!”董掌柜笑道,随后即转身回到柜上。
邢云淡笑:“左捕头,这边请!”
到得桌旁,刚一入座,小二周岩就给三人送上茶水。
刚一坐下左子卿一眼就看到信笺上那几个字,就道:“二位,你们要给戒空大师写信!”
二人点点头,叶少华谨记那字条上的提醒脸上不敢露出一丝喜色。
邢云亦是一脸愁容,叹道:“是啊,我二人思来想去,觉得此事还得跟大师说清楚的好。
照理我二人本该亲自上少林面见大师,只是我二人实在无颜面对大师,所以……”
“哦,既如此,二位却又为何不写了呢?”左子卿看的出来纸上的墨迹已干,可“少林戒空尊鉴”的“鉴”字却只写了一半。
叶少华道:“哦,因董掌柜说,此时邮驿的驿卒已不怎么送远道的信函。
我二人正犹豫,这信还要不要写呢!”
“是这样!”顿了顿左子卿又道:“你们写吧,这信我找人帮你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