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十多年了,这院子还能保存如此,想来你们必是费了不少心力吧!”
王尚文讪讪一笑:“其实这院子能有今日这般景象并非我等之功。
而是五年前,呃,那五年前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二人先点头,邢云道:“哦知道,柯大哥跟我们提过了。”
“其实,案发不久这就走过水,前院后院好几间屋子都烧没了
为了重建这些屋子,我们就把邢家在城中的典当行和两家铺面都盘了出去。
说来,那三家铺子原都是邢家族业,不该卖。
可自打案发后,铺子里都没主事的是一年不如一年。
加上连年兵祸,我们是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只得变卖铺面重建的屋舍,说来真是愧对邢暄公子啊!”
“王大哥,当时形势如此,你们也不必过于自责。”邢云道。
“说是如此,可我们心中还是有愧啊!”长叹一声王尚文接着道:“只是变卖的三家店铺,邢家就剩下些田产。
当时我爹爹和镇长他们就觉着,那地荒着也可惜了,于是便让邢家原来佃户分租了去。
只是租前,各自都跟集上签了文书,租种邢家田地的每家每年都得难出一部分银钱来。
一是维持邢家开办的义学堂日常开支,二吗就是留作修缮邢府老宅所用。
只是种地的是了靠天吃饭,年景时好时坏。
碰上荒年,饭都吃不饱,谁家也拿不出多余的银两。
那义学堂不时还有些乡绅的捐赠还能支撑,可着邢府老宅就日渐破落了。
直到五年前,那来报恩的公子见这实在太破败,便出几千两银子,才把这大致修缮一新的。”
听的王尚文说了这许多,邢云心中对那位无名公子是越发感激。
只可惜自己连他的名姓都不晓得,不由得轻叹一声,:“对了王大哥,这邢府的祠堂在下想去拜祭一二。”
“哦,公子这边请!”
穿过大花园几人来到邢府的祠堂,此刻祠堂内烛火未灭,余香袅袅,供桌与牌位都已擦拭一新。
进的堂中,几人遂分上了三炷香,邢云则在上香后行了跪拜大礼。
环视整个厅堂,其建筑风格与邢府其他屋舍大抵相似,只是窗棂的木雕较他处的精致了些。
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灵牌,邢云心头不免又起波澜,眼中不觉一阵酸涩。
深吸几口气,平复了心绪方从下至上一张张逐一看去。
突然,灵牌架最上端那张灵牌,却一下锁住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