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这才算明白了,却也只当叶少华是邢肖的养子。
沙崭却由衷的感佩,特备是对于叶少华。
原以为二人对此事会含糊其辞,不想二人竟这般坦诚,更肯定了自己没有看错人。
心中一定,遂依计而行:“对了,你们回家会不会过陕西地界啊?!”
“过的,我们还得在那办点事!”邢云道:“大哥,你有什么事啊!”
“呃……嗨!算了。”沙崭嗫嚅半晌讪讪一笑道。
“唉,沙大哥,有事你就说。你这样说一半留一半的,到让人心急啊!”叶少华道。
“唉,其实也什么,不说也罢。”沙崭笑道。
“大哥,你何时变这般扭捏了。要有事你就说,再这样可就是真没把我们当兄弟了。”邢云佯恼道。
沙崭叹道:“唉,其实是我陕西那一位朋友托我在沧州卖点东西给他捎去。”
“陕西的朋友?崭儿,那人是谁啊,怎么没听你提过啊!”沙正堡一疑。
“叔父,子卿啊!您忘了!”
“哦,对对对。是子卿,人老了还真是不记事了,他又托你买冬菜哪!”沙正堡一怕脑门道。
“是啊,自打他带着一家老小去了那,一年两季的冬菜就没跟我少要过,我都快成他们家采买的了。”沙崭无奈一笑。
宁兰芝笑道:“左家嫂子吃了都半辈子,舍不下这口也是常理。
再说了,我们这的冬菜,别地可是比不了的,香、甜、咸、辣,打汤炒食都鲜美无比。”
沙崭接着道:“是啊,往年是年初三坛子,年中三坛。
只是今年年初我手下的温涛恰好去那办事,我就托他他多带了两坛过去。
这不,八月中旬来信跟我说冬菜吃完了,叫我再捎些过去。
可那商丘案子一闹,我就先阁下来了。
前儿才想起这事,正愁不知该托谁给他送去呢。”
“既如此,大哥,那这事就交我们吧!”叶少华道。
“是啊,难不成你还怕我们把菜坛子打翻了不成。”邢云戏谑道。
“不至于,那好啊,我这就去买去,你们在这等会啊!”说罢沙崭起身就走。
“哟,老身给你们烙几个饼子,带着路上吃啊。”宁兰芝说着也要起身。
二人正待启口谢绝,已出大厅的沙崭闻言,回身道:
“婶娘,您就别忙了,我回来时到卢家老店给他们买些就是了。
您现在才和面,等烙好了,都该吃午饭了。”
“那,好吧!”宁兰芝想了想道,正待回身坐下。
打屋外头来了一丫鬟,给几人福身行了礼后道:
“老夫人,李夫人她们已到了东厢花厅,让奴婢过来问您,什么时候过去。”
宁兰芝讪讪一笑:“二位,真是不好意思。”
“老夫人,您要有事您就忙的去吧!”邢云道。
“那老身过去,少陪了二位。”
“老妇人好走!”二人起身道。
待宁兰芝离开的大堂,沙正堡道:“对了,二位公子,你们对那几桩案子可有什么打算?”
二人摇摇头,叶少华叹道:“毫无头绪!”
沙正堡一笑:“老夫倒是有个提议,不知二位愿不愿意听。”
“二爷请讲!”闻此二人欣喜不已,叶少华忙道。
“二位可知老夫和崭儿口中的‘子卿’是何人?”沙正堡有意买起了关子。
二人摇摇头,拱手道:“还请二爷指教!”
“这子卿啊姓左,他是崭儿的发小。
他爹爹原是府衙的刑名师爷与老夫是同僚。
他如今跟崭儿一样也是个捕头,而且还是忻州府的捕头。”
说到这沙正堡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二人心头一亮,邢云:“二爷的意思,是让我们送冬菜过去的时候,顺便跟左捕头打探一下当年之事?!”
沙正堡点点头。
“可是左捕头既与沙大哥是发小,年岁上应也相差不大,又如何能知道二十多年前案子的详情?”叶少华不解。
沙正堡继续道:“他师父就是当年的忻州府捕头孙贵。
对孙贵这人老夫还算有所了解,他是个查案一根经的人。
虽然案发后不久六爷就回到沧州了,可为了那两桩案子他可没少往我们这跑。
后来得知了西巷血案的事,来的就更勤了。
只是当时正风口浪尖上,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倒是子卿的父亲跟他走的挺近的。
子卿的父亲也是个痴迷案件的。
一来二去的,他二人也就熟络了。
孙贵早年丧妻,膝下是无儿无女,所以特被喜欢子卿。
子卿十五岁那年,他爹爹过世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