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院子,月楼和小眉在晾洗净的被褥,太阳暖热,林婵蹲在廊上,喂猫儿吃鱼骨头,听到脚步声,抬眼见是爹爹,忙起身,近前来行福礼。
林光道笑看她,林婵抚鬓前发问:“看我笑做甚?”
林光道说:“怎地,我自己女儿好看,还不允看!”
林婵脸红不理他。林光道问:“贤婿回来没?”
林婵道:“一早不见影儿,不晓去哪了!”
林光道沉吟半晌:“你随我来,我有些话与你说。”
待进了房,月楼伺候斟茶,林光道不语,林婵吩咐月楼:“爹爹还没吃饭,你去厨房拿些酒菜来。”月楼应声去了。
四下无人,林光道说:“贤婿来找过我,明日起身往松江苏州去,我有些挂心不下。”
林婵问:“挂心不下甚么?”
林光道另说:“贤婿往松江苏州行商,舟车劳顿,难为你一路晃荡,我想你别跟去了,待他办完事,再回来接你,你也免受劳累之苦,更为妥当。”
林婵心底迟疑,晓得爹爹是为她好,说道:“待九叔回来,我问问他,他若肯,我就留下来。”
林光道问:“贤婿待你可好?”林婵低头,一声不言语。
林光道叹息:“你别怪他、多体谅他,他亦是个可怜人。”
林婵皱眉道:“爹爹今儿说话,跟打哑迷似的,我听不懂,到底要说甚么呀!”
林光道说:“你知道,萧旻要娶徐阁老的女儿么?”
林婵道:“知不知,皆与我无干系。”
林光道说:“贤婿接萧肃康传信,命他赶紧回京,萧旻不见你俩到,就不结亲。
林婵道:“这一家人,自上至下,用着九叔的银子,还一惯地欺负人。”
林光道说:“萧旻此举,我倒是不解,他若为仕途攀附权贵,弃你不顾,结亲理应欢天喜地,怎现看来倒像在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