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药局?”
妓儿冷笑道:“莫再提官家,早卖空了。”她接着道:“医官儿说,此病讲话时,经由唾液飞溅传染,可用松江布蒙口,那布商又开始作妖,一尺布涨到五钱银子。医官儿说,焚烧苍术,可净化空气。林大人用官银买,也从早时五分银,涨到八分银,百姓若买,要一钱银。还有瓜菜蔬果、鸡鱼肉蛋、柴米油盐,更没一个放过。”
唐员外拍桌道:“怎地这般无耻,有此类同行,我掬尽三江水,难掩今朝满面羞。”他怒问:“那些个铺子,叫甚么名号?”
妓儿回道:“小摊贩不提,四大药店,仁术口齿咽喉药铺、大圆堂、林川香药铺、共心熟药铺。五大布庄,保佑坊布庄、清锦帛缎庄、八郎头巾铺、秦淮成衣铺、二小花衣店。”
萧云彰吃茶不语。
许掌柜问:“萧爷还要前往?”
萧云彰敷衍道:“我想想再做打算。”命龟公置一桌酒席来。
佟老爷笑道:“萧爷难得来南京一趟,莫伤雅兴,不妨赏这秦淮景,唱只南曲儿助兴。”
两个妓儿有心显摆,一个弹起琵琶,一个拈帕歌唱道:调笑令】这生我那里也曾见他,莫不是我眼睛花?手抵着牙儿是记咱。不由我心儿里相牵挂,莫不是五百午欢喜冤家?何处绿杨曾系马,莫个是梦儿中云雨巫峡。乔吉
许掌柜拍掌笑道:“好个杭州妓儿,果然色艺过人。”众人附和。
这般说说笑笑唱唱,吃过酒后,不觉已至戌时,一轮明月升起,秦淮河洒满银霜,萧云彰与他们告辞,下得船来,沿河岸慢走,他面庞渐显阴沉,陈珀道:“那妓儿所提四大药店、五大布庄,有八成是爷的铺面。”
萧云彰道:“掌柜分别是谁?”
陈珀回道:“仁术药铺掌柜,归仁巧。林川香药铺,郑合。保佑坊布庄,封佑。清锦帛缎庄,崔展元。二小花衣店,花泽权。”
萧云彰冷哼一声,没再多说,乘上轿子,往客栈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