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话一出,引得不少人反对,都觉得他这么说,那是当面泼慕容扫北的冷水。但也有不少好武好斗的十分赞成,一致扬言要真刀真枪的干。
只听慕容扫北道“老兄要我另出机杼,可难倒我了。今天来给老朽庆贺的,都是武林好友。不来个以武会客,难不成要我们作诗连对?”
有不少人都笑了起来。这些武人平日里打杀惯了的,谁都不耐烦去作诗连对。慕容扫北以武会客,才合他们的心意。
有人说道“作诗连对,是文人雅士的调调儿。他们拿的是笔杆子,泼墨挥毫正是他们的所长。我们拿的刀把子,金戈铁马,纵横江湖,方显大丈夫的本色。”
一众宾客听了这话,一个个兴奋不已。有的兴奋过度,更是脸上发红。
慕容扫北道“老朽授徒传艺以来,先后收了名徒弟。他们一向少在江湖上走动,少了血雨腥风的雕琢,终究难成大器。今天大家是客,我为东道主。这以武会客,是请列位来教教我的那几个徒弟。老朽已备下薄礼,众位朋友,要是肯不吝赐教,一来教教我那几个徒弟;二来让大家开开眼界。待比试完了后,薄礼自当奉赠。”
演武厅的大门旁边,慕容扫北早备有只精致的盒子。算上慕容钊,他共有名弟子,所备下的礼物,也有份。有的是长白山的人参,有的是前朝名贵书画,礼物丰厚,各各不一。
众人议论道“原来是和他的徒弟打架,赢他徒弟,可容易得很了。”
林佩蓉道“萧大哥,你武功这么好,也去赢点彩礼回来。”
萧爻道“这才叫难。”
林佩蓉问道“怎么难了?慕容扫北的徒弟全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赢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
萧爻道“人家是主人,要是打败了慕容大侠的徒弟,岂不令他难堪。要是输给了他的徒弟,自己又折了面子?所以才难呢。”
林佩蓉道“嗯,这分寸确实难以拿捏。”
却听高台上慕容扫北说道“我看列位有反对的,有赞成的,大家意见不一,不如来投票决定。若是赞成的人居多,那咱们就以武会客;要是反对的人占了多数,那就取消此议。赞成以武会客之议的朋友,就请站起来。”
顿时有一大半人站起身来。另外一些本不太愿意的,但见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心中便想“今天是慕容大侠六十岁寿辰,要是当着众人的面反对他,岂不是不给他面子?”、“以武会客是与他的徒弟们过招,也许惹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何况那么多人都赞成,孤立于众人之外,反为不美。”立刻也就站起身来。
萧爻等一干人见众人都站起身来。倘若坐着不动,就会引人注目。也都站起身来。
慕容扫北向四面一看,见众人都站起来表示赞成以武会客之议,脸色愈发的宽和。抱拳道“列位就请入座。”
众人纷纷坐回原位。慕容扫北朗声道“既是大家都赞成,那咱们就以武会客。”
大院里,所有人都停止了吵闹。忽然,人群中一人高声喊道“以武……会客!”他一喊出口,便有十来人跟着他呼喊‘以武会客’,跟着又有几十人参与呼喊,再后来,两三百人都在呼喊“以武……会客!以武会客!”。
人多嘴杂,喊声东零西落,不够齐整。喊了几遍之后,彼此来了默契,先出声的减慢了语速,出声迟的加快了语速,终于语调一致。几百人齐刷刷地高声呼喊“以武会客!以武会客……!”更有不少人手舞足蹈,举刀挥剑以壮声威,霎时间声震屋宇,气冲斗牛,豪壮已极,如同千军万马呼喊作战一般。
待众人呼喊过后,慕容扫北朗声说道“以武会客,开始!”他就下了高台,转回演武厅去。
一时安静下来,但众人脸上都兴奋难言,心中均起伏不定。虽然都想当着众多豪客的面,显露自家的本事。无奈与之对敌的是慕容扫北的弟子,赢了不好,输了更遭。
只见演武厅中,坐在最边上的一个身着青色便服的徒弟向慕容扫北抱拳行礼。慕容扫北点了点头,那人就走出演武厅来。那人走到大院的平地上,纵身一跃跃上了高台。那高台离地一丈多高,四面都砌有石梯供人走上去。但他却不走石梯,这么一跃跃了上去,也是有意要在众人面前露上一手。
人群中有人喝起彩来“好身手!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有的则说“名师出高徒,慕容大侠的弟子果然非同凡响。”有人认得他的,便说了出来“他是慕容大侠的第个徒弟,叫做展翅金刚徐冲,真是英雄少年。”
徐冲向四面深深一躬,道了个万福,当胸一抱拳。开口说道“在下徐冲,今日得见各路英豪,实是三生之幸。在下蒙师傅收录门墙,已历五载。师傅精心教导,奈在下资质愚鲁,所学有限,五年来,只学会了些防身的粗浅剑法。”忽然提高声音说道“哪一位朋友肯赏脸,上来指教一二的,小弟敬谢不敏。”
他这番话说得很谦和,显然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