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板,也只有她熟知油灯放置的位置。不一会儿,整个大厅又变得辉煌明亮起来。
林佩蓉比较担心萧爻,眼光向四面一扫,却见萧爻光着上身,盘着双膝,端坐在墙角里,两只手摆放在膝盖之上,正在调息。他面色发紫,双目紧闭。
林佩蓉奔过去。叫道:“萧大哥,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萧爻哪里还能开口。
龙一刀道:“刚才柳生不要脸趁着萧爻分神之际,击了萧爻一掌。萧爻受了内伤,他在运功调息。”
林佩蓉道:“不知道伤得怎么样啊?哎哟!你看他满脸冒汗,只怕伤得不轻。”
龙一刀道:“是啊,这情状有点吓人,我给他搭脉,看看内脏受伤没有。”龙一刀伸出食指,往萧爻的手腕上搭去。刚碰到萧爻的手腕上,便觉得十分火热。跟着有一股十分强劲的内力逆流而来,嗤的一声,将龙一刀的手指弹开了。
龙一刀脸色一变。道:“他这是怎么啦?”
翁剥皮道:“我早说过你功夫没练到家。自救都难,还想拯治别人?还是让我教教你吧。”说完,伸出食指和中指,运足内劲,往萧爻的手腕上搭去。他见龙一刀用一根手指,被弹开了。从中看出了点端倪,料得萧爻的内力有反弹之力。有龙一刀为前车之鉴,再给萧爻搭脉时,他就用了两根手指。
翁剥皮的手指见搭上萧爻的手腕,突然一道热流自萧爻的手腕上传来,翁剥皮只觉得双手滚烫,跟着一股弹力撞将过来,也将翁剥皮的手弹了开去。
翁剥皮道:“奇怪?他这是怎么啦?”
龙一刀道:“刚才是谁说要教我的?现在如何了?”
翁剥皮道:“他内力太强,只要一搭上手,就会自行反击,任谁都无法搭上他的脉。”
龙一刀道:“别找借口,我想这件事教会了你一个道理。以后别把话说得太满,不然你收不了口的。”
翁剥皮点点头,道:“承教承教。”龙一刀终于在嘴皮子上赢了翁剥皮一次,不禁感到十分自豪。
刘笔惕道:“萧爻运功调息,我们就守在这儿,防止有人打搅。”刘笔惕在众人当中,最富智计。他的话一出口,其他人都十分信服,均点头称是。
林佩蓉看着萧爻,满脸关切之色。道:“萧大哥本来就快杀了那柳生不要脸了。都怪那个叫纪诗嫣的扶桑妖女,是她叫萧大哥停手,萧大哥也真听她话,果然就停了手。哼,柳生不要脸才有机会打伤萧大哥。那扶桑妖女没安好心,我下次见到她就一定要杀了她。”
萧茹芸道:“你说的对,都是纪诗嫣误了我哥。要不是因为她,柳生十二郎早被杀了。哼!柳生十二郎杀害了我爹,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对付敌仇就不应该有丝毫手软。纪诗嫣是柳生十郎的徒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然纪诗嫣也不是好人。可我哥还跟她眉来眼去,真是不像话。”
这话很对林佩蓉的胃口。林佩蓉随即补充道:“萧姐姐,你就该管管萧大哥。纪诗嫣好歹是扶桑人,你也听到了,柳生石雄说过,萧大哥迷恋纪诗嫣迷恋得很老火呢。红颜祸水,要不管管他,早晚毁在纪诗嫣手上,这次就是个现成教训。”
萧茹芸道:“哎!可惜我是女子,我要是你萧大哥的兄长。肯定要叫他扭转乾坤,忘了纪诗嫣。佩蓉妹妹,我哥跟纪诗嫣的事,以后得靠你多管管。”
林佩蓉脸上一红。嘀咕道:“以后我多管管?那是什么意思?”
龙一刀接过话头。道:“你们都说得对,要不是纪诗嫣对萧爻瞎嚷嚷,令萧爻分了神,刚才那一战,萧爻定然能够杀了柳生十二郎。哎!这傻小子,平时聪明伶俐,可也英雄难过美人关。”
林佩蓉瞧着萧爻,满目柔情。心道:“萧大哥经过这次的教训,必定痛恨纪诗嫣,以后相信他也不会再理睬纪诗嫣了。”
众人谈论了一会儿,各自发了几句感叹。就搬过桌椅,在大厅里坐了下来。
万花楼的老板杜丽娥吩咐厨子做了一大桌美味佳肴,端给众人当作夜宵。众人吃了酒菜,女客们便陆陆续续地睡了。大厅里,只有藏边四友、公孙翼、邵环山守着。六人把酒言欢,诉说江湖上的种种逸闻趣事。或是某年某月,某人与某某人在某地决斗,或是某人在何处发现了什么武功秘籍。除了谈论江湖大事,也谈及古往今来的大英雄大豪杰。
龙一刀认为项羽有杠鼎之力,所向无敌,是古往今来最勇猛的英雄。翁剥皮却说项羽有勇无谋,空自有一身好本领,但不听范增之言,不用范增之计,更加目中无人,气走韩信。导致最后兵围垓下,乌江自刎。凭项羽为作为,只能算作一位名将,要说是英雄好汉,可就差着老远。
龙一刀对翁剥皮的反驳很不服气,但又不能说服对方,气得胡子也立了起来,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坛酒。就说项羽不算英雄,那也罢了。吕布应该是了吧,毕竟老话说‘人中吕布’,关羽、张飞和刘备,三英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