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显眼。
另外一个身材中等,眼如铜铃,声如洪钟。手里提着一柄五尺来长的钢叉,钢叉有三个刃口,尖利无比。店小二引两人入房,那两人跟在店小二后头。
那拿着鳄鱼剪的大汉走到屋子前面时,抱拳说道:“多谢霸兄相请,今晚且先睡一觉,明天为兄的回请你。”
提着钢叉的汉子‘嗷’的一声,打了个酒嗝。说道:“咱们兄弟俩还说这个,可就见外了。”
萧爻向两人看了看,但见两人脸上微红,都有了醉意。说话时,还喷着酒气,打着酒嗝。那情状模样就是喝多了,又吃得多,酒菜饭都压在胃上,要从咽喉里涌出来,令他要吐又吐不出来。店小二隔得远远的,像是怕被熏到。
拿鳄鱼剪的说道:“好说好说。霸兄,睡了。”
拿钢叉的汉子见店小二躲到一边。像是在回避自己,心头一怒,走过去,一把封住店小二的衣领,如老鹰抓小鸡般将他提在半空。怒喝道:“你奶奶的,你躲着老子干什么?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店小二不防这样也得罪了他,吓得魂不附体。忙说道:“客官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客官的大名。”
那汉子说道:“你听好了,老爷生在长江边,不怕官府不怕天。老子就是铁叉帮帮主,外号陆上龙王,姓张名霸。你霸爷来你这小店中住宿,是你祖宗有德,给你增光添彩来了。你是什么东西,远远地躲着老子干什么?”
店小二慑慑诺诺地说道:“原来是霸爷大驾光临,可是小店的福分了。还请霸爷高抬贵手,放了小的。”
张霸又打了个嗝,一泡口水吐在店小二的脸上。那口水里头都是他肚子里涌上来的酒菜饭,熏臭难闻。店小二哇的一声,呕得吐了。
张霸哈哈一笑。将店小二重重一扔。他手劲极大,这一扔,毫不费力,就把店小二扔到五六丈高。店小二阿阿大叫,眼看落下地来,必受重伤不可。
萧爻一脚踢开房门,如飞箭一般涌出去,左手一抄,一把抄住店小二的肩头。右手在他腰间一握,手上使出一股绵柔的力道,传入店小二的身上,卸去店小二下落的重力。再轻轻一摆,将他安放地上。萧爻这几下鹊起鹤落,灵动已极。张霸与另外一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店小二惊疑不定,抬头一看,见是萧爻,满脸感激,却有几分愧色。说道:“多谢……多谢少侠,多谢。”
萧爻说道:“小二哥,你且站到一边。”
店小二转身走开,躲在一角,看着萧爻。
张霸醉眼斜乜,恶狠狠地盯着萧爻。怒道:“老子的事,你也敢管?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萧爻向他打量了一眼。摇头说道:“不像,一点都不像。”
张霸怒道:“不像什么?”
萧爻说道:“你不像是我儿子。我倒是你的祖宗。”
张霸怒道:“你奶奶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啦。”说完,举着钢叉向萧爻猛刺过来。萧爻眼见他身上弱点极多。往后一退,再顺手一拨,将钢叉拨到一边。见他下盘漏空,一脚踢在张霸的两只膝盖上。张霸有两只膝盖,萧爻踢出两脚,中间虽有间隔,但几乎是同时踢中。
张霸力量虽大,这时又是吃醉了酒的,给萧爻一拨拨歪了钢叉,心里就有了几分清醒。再给萧爻踢了一脚,咚的一声响,偌大的身子顿时跪倒在地,正好跪在萧爻的面前。
萧爻颇为意外,怎会如此轻易就打倒他了?我踢他,他怎么不躲呢?见他跪在自己面前,微微一笑。说道:“这就乖啦,认得祖宗,懂得磕头行礼啦。”店小二见萧爻只一招就制服了张霸,而又如此滑稽,忍不住喝彩。
张霸的武功本来不会如此不济,但他吃醉了酒,又不妨萧爻是一高手,这才给萧爻一招制服。
他这一跌倒,顿时酒也醒了,他立时又爬起身来,睁着铜铃大眼。说道:“有两下子!”举着钢叉,来斗萧爻,他力量极大,将一根钢叉舞得呼呼风生。举叉一刺,刺向萧爻的左肩。他先前以为萧爻不会武艺,酒喝得多了,更加麻痹大意,被萧爻轻易放倒。得知萧爻身负武艺,更不敢有半分轻敌之意。钢叉使出来,竟然攻守兼备。
萧爻侧身避过,一时也近不得他的身子。却在看他钢叉上的弱点。
张霸向萧爻的小腹接连刺了三下,有个名堂,叫做长江三叠浪,是张霸的平生绝技。
萧爻一一避过,待张霸第四叉刺来时,忽然见他手腕上露出了弱点。猛提一口气,侧身一绕,绕到张霸身侧,伸指一点,点向张霸手腕上的阳溪穴。
张霸但觉得一股凌厉的真气竟似要击中自己的手臂。大吃一惊,忙将手臂缩回。萧爻又见他肩头出了弱点,揉身直进,呼的一拳,正中张霸的肩头。当啷一声,钢叉顿时落地。萧爻顺手一推,劲力到处,顿将他掀到一边,却没有伤他。
张霸使出长江三叠浪也没能伤到萧爻,心知无论如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