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大哥,都知道他就是慕容扫北的儿子。见他与年轻时候的慕容扫北有几分挂相。
五人不自觉地将慕容钊与慕容扫北比了比,但觉得慕容钊少了几分江湖汉子的纠纠气概,多了几分儒雅文秀的气质。不约而同的想:慕容扫北创立秋暝居,十分不易,又是一生在刀口上恶斗厮杀过来的,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自然而然的有一股浓烈的武夫气质。慕容钊虽也学武,但到他这一代时,肯定极少与人争斗厮杀。就算惹下了仇,闯出了祸,终究背后有一个大靠山。慕容钊自小得他父亲的托庇,生来就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自然少了他父亲的那股刚武气概。
那五人都答道:“师侄免礼。”向慕容钊打量着,虽然气质上比不上他老子,但见他一表人才,心头都有几分赞赏。
慕容钊又向屠大郎、于通海抱拳行礼。说道:“小弟慕容钊,见过两位师兄。”
屠大郎、于通海抱拳还礼。
慕容钊与众人打过了招呼后。复又躬身说道:“家父做六十大寿,邀众位师叔、师伯前来憋舍共聚。幸蒙众位师叔、师伯师兄以师门情谊为重,百忙之中,不辞辛劳,辗转千里而来,实乃万千之喜。”黄天荡捻了捻胡须。问道:“你父亲近来可好?”
慕容钊道:“蒙师叔垂询,家父一向清健。”黄天荡问道:“是他叫你来的?”
慕容钊道:“家父得知众位师叔、师伯来此相聚,喜不自禁。因俗务缠身,不能亲来恭迎,深以为恨。因命小侄来此,告饶怠慢之过。”
凤鸣秋等五人均说道:“是他的寿辰,这须怪他不着。”
慕容钊又道:“师叔、师伯不来降怪,实为万幸。家父久候众师叔、师伯多时,如久旱盼甘霖。特命小侄前来,恭迎众位师叔、师伯,移驾秋暝居,与家父叙别师门情谊。”
慕容钊说得文绉绉的,凤鸣秋等人听了后,均觉得此人极有家教,心中很是赞赏。
凤鸣秋捻了捻了胡须。问道:“他的寿辰还有两天,如何现下就来请了?”
慕容钊道:“家父做六十大寿,确也请了不少江湖侠客。以小侄看来,其他宾客定然要在初那天才会去。但众位师叔、师伯与别的客人不同,家父深盼能早些得见众位师叔、师伯清颜,以叙离别之情,因命小侄前来恭请。”
凤鸣秋道:“你代父传话,礼数周到,确有你父亲的风范。”向那四人问道:“四位师弟。老三提前请我们去,你们意下如何?”
黄天荡说道:“那就去吧。正好去看看,二十年不见后,三师哥的剑法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他如此一说,其他几人也均答应。慕容钊又向屠于二人说道:“二位师兄,也请一同前往。”
那两人见他太过文雅,不似江湖中人,反倒更像是个秀才。但也只得回礼说道:“既是师弟邀请,那自然是要去的。”
慕容钊便领着一干人出了醉香楼,往秋暝居走去。
花添骄落在最后,走出几步,又跑回大厅来,看着萧爻。说道:“阁下答应过的事,可别忘了。”萧爻正在喝酒,慕容钊来客栈奉请众人的事,也都看在眼里。听花添骄问起。回道:“三天后,我自当前去。”
花添骄道:“萧兄快人快语,好得很,好得很。”又转头看着林佩蓉。道:“林家小妹妹,你的萧大哥答应去了,你也别忘了。”
林佩蓉哼了一声,并没搭话。花添骄看着林佩蓉,一时竟看得痴迷。秦慧中喝道:“你再不走,是要我出手请你吗?”
花添骄向秦慧中看了看。说道:“不劳仙子出手,在下这就走。”冷笑一声,转身走出门去。
秦慧中道:“贼眉鼠眼,一看就知不是好人。”邓佩如却问林佩蓉。说道:“师妹,他来请你做什么?”林佩蓉因见是大师姐赶走萧爻的,对她本就不满。见她又来动问,恼怒已极。怪道:“你问他啊,他刚刚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问他?为什么要问我?”
大师姐邓佩如被抢白一顿,大出所料。一时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见她忽然发火,那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却不由自主的看向萧爻。萧爻见三人的眼神中大有责怪之意。心中一凛:“她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了?她们又为什么如此看着我?”转念又想:“花添骄要我三天后去秋暝居,林姑娘当时就答应要与我同去。这件事,她的师姐们并不知道。倘若她的师姐们知道了,便不会允许她去的。她难道是为这事恼怒的吗?倘若是因我而气恼,我又如何能置之不理?”
也不管那三人如何看待自己。径直走到林佩蓉身旁,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林佩蓉见他坐下。说道:“刚才留你坐下,你要走开。既然走开了,那你去呀,又回来做什么?”
萧爻说道:“咱们同仇敌忾,也要同桌吃饭,同桌饮酒。来,喝一杯。”脸上却故意做出轻浮的神态来。
林佩蓉却冷冷的说道:“谁要跟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