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爻与屠大郎对打之时,段人举已经到来,段人举见过屠大郎的剑招后。从屠大郎的剑招上认出他是自己的师侄。本想上前相认,随后又见于通海与萧爻打斗,从于通海等四人的对话中,他察知花添骄、慕容钥、于通海与屠大郎都只自己的师侄,便想看看这几个后辈剑法如何。
他悄无声息的找店小二要了酒,要了花生米。坐在角落里,看萧爻与于通海对打。听萧爻要先喝酒助兴,才肯动手,见那店小二脸显犹豫,才出声叮嘱店小二。
醉香楼的店小二却是认得段人举的。二十年前,神剑雄在长寿楼中比剑时,店小二的父亲便是那时的伙计。店小二那时随着父亲在醉香楼楼中帮忙,还只是个十岁不到的孩童。人大战七天七夜,几乎将醉香楼毁掉。店小二的父亲后来重新整理店铺,一边整理,一边破口大骂,店小二帮助父亲整顿桌椅,问及人的来历。那时候,神剑雄正如日中天,江湖中几乎人人知晓。店小二的父亲便将人的来历与店小二说过,店小二因此对人记忆深刻。见到段人举后,就认出他来,听到他的吩咐,不敢不答应。
店小二走到那些残桌败椅前面,看着地上凌乱的桌椅。猛然想起三十年前,剑气纵横,桌椅乱飞的乱象,不禁摇头叹气。
却听段人举说道:“你们起来。”那四人依言起身,各自报说了自己师傅的名号。
段人举抬手一挥,一条断下的桌腿已拿在手里。那些桌腿离他有两丈远近,然而他只这么抬手一挥,便能在两丈以外拿到。客厅里众人见到他这手隔空取物的武功,都不禁惊骇。
段人举举着桌腿一挥,从姿势上看来,他所使的招数正是那招百鸟朝凤。段人举停手。道:“凤乃百鸟之王。使这招百鸟朝凤时,当如凤凰翱翔,必具帝王气象。所到之处,百鸟朝拜。”
花添骄等四人都曾听过师傅讲解百鸟朝凤的剑意,四人不觉点头,脸色恭敬,大有受教之意。
段人举白须飘飘。向那四人扫了一眼,眼神颇为严厉。道:“可一到你们手上,帝王气象已荡然无存。哼,百鸟朝凤,被你们使成了百鸟朝乌鸦,百鸟朝麻雀。哎!一代不如一代。”
那四人自知剑法没练好,尤其是这招百鸟朝凤,每次都使得招不像招,剑不像剑。听到段人举的指责,躬身受教,都不敢顶撞。
林佩蓉站在萧爻身旁,正看段人举训示那四人。听到百鸟朝凤成了百鸟朝乌鸦、百鸟朝麻雀时,忍不住嘿的一笑,感觉也真有意思。
那四人听着段人举抱怨指责,先头几句倒也切中要害,说得很是在理。听到后面几句,段人举将百鸟朝凤扭曲为百鸟朝乌鸦时,本来也想笑,只是不敢。
听到林佩蓉一笑出口,慕容钥和花添骄跟着笑了出来,随即想到不合这时发笑,勉强忍住。屠大郎与于通海却一直都不敢搭话,更不敢笑,忍得很好。待段人举说完,两人才躬身答道:“是!师叔教训的是。”
段人举说道:“你们的师傅,在传授这招百鸟朝凤时,难道没跟你们说过,这招剑招的要义?”
于通海说道:“师傅也曾说过,只是弟子学艺不精。虽记着使出百鸟朝凤来时,须有帝王气象。我每次使这招剑法时,心里面都存着帝王气象,可出手后,帝王气象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弟子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请师叔指点迷津。”
段人举说道:“哎。也是,这也怪你不得。可能以后使得多了,等你剑术内力都得到增强时,或许能使出帝王气象来。”
于通海道:“原来是要多练多使,多谢师叔教诲。”
段人举道:“你们都坐下吧。”四人便坐在一桌,段人举坐了一桌。慕容钥吩咐店小二,叫他重新添置酒菜。
段人举问道:“你们的师傅,为何要叫你们先来?他们自己怎么不先来?又为何做师傅的不与徒弟一起来,要分先后?”
于通海和屠大郎说道:“师傅吩咐我们先来,其用意是让弟子们来江湖上走动走动,长长见识,顺便结识别的师兄弟们。”
段人举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股悠然神往之态,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事。过得一会儿。又道:“你们的师傅近来都在做些什么?他们有没有阁下炼剑?”
当下四人便与段人举诉说自己师傅的近况。段人想起师门情谊,不倾胜感慨。道:“一别三十年,可不知其他师兄弟如今是何模样了。想当年我们神剑雄何等威风?哪知,师傅一旦失踪。我们就开始纷乱了,你争我斗,互不相容。最后在醉香楼中比剑,大打出手。哎!同门之间,本该情如手足,我们却互相杀戮。各自负伤,成了一盘散沙。”
花添骄等四人听他评议神剑雄当年的内斗,都插不上话。
段人举喝了一口酒。又说道:“要是我们肯多宽容一点。师傅失踪后,人齐心合力,将神剑山庄打理好。以神剑雄当时的名望武功,三十年来,可不知要栽培出多少后辈英豪来。如今各自分散,神剑山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