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一定有九个对她心生爱慕之想,剩下一个不想的是瞎子。
于通海不是瞎子,他想帮她,以便留个好的印象。倘若因这事架上了桥,牵上了红线,继续推造下去。倘若有朝一日,做上慕容家的女婿,自然要比跟着师傅四处走镖强得多。他听了林佩蓉的话后,方始有所醒悟。心道:“我怎地如此胡想?师傅叫我来,是来给慕容师伯拜寿的。我却在慕容师妹的身上打起了主意。慕容师妹与花师弟自小青梅竹马,我远在山西,就是排队也轮不到我。”
于通海长长地吐了口气,心态端正后,如释重负一般。道:“小丫头,你休想挑拨离间。你再胡说道,看我不打你几个大耳刮子。”
林佩蓉忽然溜到萧爻背后。道:“你来呀,你来呀。萧大哥为人最好,他绝不会看着我被旁人欺负而不管的。”她这么一来,便是把萧爻当作了靠山。
于通海见萧爻神色凛然,又亲眼见到他与屠大郎打斗一场,知道他武艺高超。抱拳问道:“阁下的高姓大名,尚未请教。”看着萧爻,神色清冷。萧爻抱拳回道:“在下萧爻,阁下的高姓大名,也未请教。”
于通海沉声说道:“不敢当,在下于通海。”
萧爻明知眼前的形势,与于通海互通了姓名后,便有一场恶斗。见他眸子深敛,知他是个劲敌。
林佩蓉道:“萧大哥,慕容钥刚刚说我们狼狈为奸。”“狼狈为奸”是句损人的话,萧爻觉得十分不雅,听她直接承认,不由得一下子红了脸,于通海哈哈哈地冷笑着。
林佩蓉却又说道:“有什么好笑,我和萧大哥说话,关你什么事?”
她怼了于通海过后,又转向萧爻说道:“萧大哥,我估计‘狼狈为奸’当然不是什么好话,该说我们是同仇敌忾才对。他们四个人是一伙的,我跟你也是一伙的。一会儿动起手来,你千万别手下留情,把他们打得要多惨就有多惨,那就好了。万一你对敌人手下留了情,受了敌人的谋害,我跟你都是要倒大霉的。”
萧爻也知道今日的形势,倘若自己输给于通海,或是自己倒下。林佩蓉与他们也有仇,林佩蓉说跟着自己倒大霉,倒也不是妄谈。道:“在下受教了。”
林佩蓉说道:“跟我你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什么在下在上的,说得那样见外,我可不太喜欢。”
萧爻心中微微一凛。道:“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林佩蓉忽然说道:“这还要我教啊?”脸上大有傲色。又说道:“我叫你萧大哥,你叫我小妹就得。”
萧爻试探着说道:“小妹。”林佩蓉嘻嘻一笑。柔声说道:“萧大哥,你跟他打吧。记住我说的话,保管他谋害不了你。”
于通海不禁心里有气。说道:“我跟他光明正大的打,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又怎么谈得上谋害?”
林佩蓉说道:“萧大哥武功虽高,但他心地善良,又不会使诈,更不会以多胜少。我就怕有的人嘴上虽说得光明正大,可到了决定输赢的紧急关头,什么光明磊落,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使出来的,全是卑鄙无耻的下流手段。”
于通海哼了一声。说道:“你不用激我。我与他对打,自是一对一的单打独斗。”林佩蓉说道:“你记得就好。”又说道:“萧大哥,瞧今天这阵势,我是不必出手了,你放心打他吧。”
花添骄忽然问道:“你怎么就不必出手了?”
林佩蓉冷冷的说道:“有我萧大哥在,他对付你们几个就已够你受的了。我不必出手,当然是自重身份,以你们的武学修为,还够不上要我出手呀!”萧爻听她如此胡吹,哈哈大笑。
于通海怒道:“大言不惭。”屠大郎手臂受伤,这时才得以好转。怒道:“不自量力。”
花添骄道:“我倒想斗胆跟你打一场。你敢吗?”
林佩蓉说道:“你有见过诸葛亮提剑上阵吗?那都是坐定后方,指挥调度。我现在就是军师,只管运筹帷幄。萧大哥是将军,只管大杀四方。你想打架,当然要找萧大哥了。”花添骄向慕容钥看了一眼,忽然就闭嘴了。他想与林佩蓉过招,好在动手时,占些便宜。
于通海料想跟她争辩,并不会有结果。抱拳说道:“请了!”萧爻抱拳还礼。忽然喊道:“小二哥,麻烦你再来坛酒。”于通海道:“你这是何意?”
萧爻说道:“不喝点酒助助兴,我好像不会打架。”于通海哼了一声。
店小二却在踌躇,站在当地,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去取酒的意思。却听偏角里一个颇显苍老的声音说道:“他要酒,你就给他酒。要是他没钱买酒,酒钱算我的。”萧爻、林佩蓉、花添骄、慕容钥、屠大郎以及于通海听到那人的话,都不禁回头瞧去。
只见一名老叟坐在角落里的一条长板凳上,他歪戴着一顶草帽,须发已见斑白,料来有五十多岁年龄。众人均已感觉到,那老叟定是一武学高手。在老叟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酒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