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那边忽然传来嘻嘻的笑声,萧爻瞟眼望去。只见四个妙龄少女占了一桌,一个个粉面含笑,赫然便是仙霞派的四名女子。萧爻微微有些吃惊:“这四人怎么会来这里呢?”
萧爻一时惊喜不定,想上前去打招呼,可又想起邓佩如说过的话。心中又想:“她们既然不愿意与我同行,那自是不喜欢跟我在一块了,我又何必过去招人讨厌。”
虬髯大汉听他老子儿子的说了一大推,似在说绕口令,绕得云里雾里。怒道:“老子叫你滚开,你乱七糟的放什么狗屁?”
萧爻正感到落寞失望,虬髯大汉却在这当口来滋事,正好要借他疏散心情。忽然捏住了鼻子。说道:“那你放的又是什么乱七糟的猪屁马屁?怎地光天化日之下,一点也不知道检点。就是有屁要放,也该藏着掖着。躲到无人问津的深街陋巷,再放也不迟。你非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放猪屁马屁,谁跟你有深仇大恨了,想熏死人吗?”
那四名女子,已笑不可支。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似是在说‘这个怪人又来了,他怼这虬髯大汉,一个蛮恶,一个瘦削,可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故来。’
林佩蓉忽然说道:“师姐们,你们说他跟我们怎会这么有缘呢?刚才在茶亭遇到他,嘻嘻,这才隔了不到两个时辰,又在这里撞到他了。”
一个身量丰韵,脸蛋圆椭的女子说道:“是啊,郑师妹,我也正想问你,我们跟他怎么会如此有缘呢?一次又一次的撞到他。”
一名颇为成熟的说道:“我看是林师妹和他有缘,我们跟着沾光。真正想撞到他的人,也是郑师妹。这就叫夜有所思,日有所撞。”
林佩蓉道:“什么夜有所思,日有所撞了?二师姐,你……你也乱七糟得很。”
那二师姐笑道:“是,是。小师妹。我是乱七糟的胡猜,你是一本正经的瞎想。”姓林佩蓉有些着恼,朝二师姐瞅了一眼,便又向萧爻这边看来。
只见那虬髯大汉满面怒容。一把封住了萧爻的衣领。似是要将他提起来,仍到一边。虬髯大汉这一动手,顿时惊吓了四座的客人。有些胆子小的,生怕两人打起来时,会累及自己。饭还没吃完,便匆忙跑出了客栈。一边跑一边嚷:“打架啦。”“杀人啦。”纷纷攘攘,抢道而出。满店的客人顿时去了一大半。
那虬髯大汉抓住萧爻的衣领,正在使力,要将萧爻提起来。他光着膀子,只见他两臂上肌肉鼓突,显是用了很大的力。但萧爻稳稳坐着,竟似岿然不动。说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无缘无故,抓你老子做什么?”
虬髯大汉喊道:“起来!起!起……!”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觉得如抱千斤石柱,想挪动一分一毫,也是不能。虬髯大汉连使了三次力,仍没能提起萧爻。不禁心中惊骇,知道遇到了高手。骂道:“他妈的,见……见鬼啦!”便想放开。哪知,双手被一股极强的力道吸住。
虬髯大汉又使了三次力,想要放开手。但抓住萧爻的衣领,竟似不能分开。隐隐觉得一股极强的力道自手臂上传来,瞬间灌注全身,整个身子被那股力道镇住了。
不由得一脸惶恐,额头上汗水淋漓。说道:“英……英雄,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还请手下留情。”萧爻说道:“老子这件衣服,可是花了十两银子买的,你若是抓破了,老子要你赔。”
虬髯大汉如同僵立了一般。说道:“在下不敢了。还请英雄收回神功。这就放开我吧。”
萧爻说道:“我有个问题想请教阁下,不知阁下愿意作答吗?”
虬髯大汉说道:“请教不敢当。英雄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只要在下知道,一定……一定如实奉告。”
萧爻心想:“要是我的武功不如他,肯定要被他欺辱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虬髯大汉说道:“在下的诨名是胡乱取的。叫作屠大郎。”
萧爻问道:“你是哪里的人?为何要来此地撒野?”
屠大郎说道:“在下是北直隶涿州人。初来贵宝地,并、、、、、、并不敢撒野。”
萧爻问道:“那你来做什么?”屠大郎向四周看了一眼,似乎不敢说。
萧爻问道:“你想在这里站一天吗?”
屠大郎说道:“不……不想。在下是奉家师严命,来拜寿的。”
萧爻问道:“你的师傅是谁?要你给谁拜寿?”
屠大郎料想不说不行。便一五一十的说道:“在下的师傅叫做陆孝濂,他要在下先来。三天后,给三师伯慕容扫北庆贺六十大寿。”
萧爻微微一惊:“陆孝濂与慕容扫北同是关天赐的弟子。屠大郎又是陆孝濂的弟子。神剑山庄败倒之后,世人只知神剑雄已分散了。然而这人必然还有联系。”问道:“你为何一个人要占两张桌子?”
屠大郎说道:“在下是在等人。因为人数有点多,所以先订下两张桌子。”
萧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