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听后,心中一惊。暗想:“他跟田大人喝过酒吗?那他们的交情可不一般哪。我要是真捉了他,田大人追问起来,须不好交代。哎哟!我今天咋会这样倒霉,别人不遇,竟遇到了个硬茬。这可如何是好?”
王彪心下惧怕公孙翼是个很有权势之人,捉了之后,不得立不了功,还会闯下大祸。可若是就这样凭公孙翼的一句话就把自己吓住,在众多下属也太没面子了。王彪怔在当地,一时举棋不定,当真动手也不是,退后也为难。
公孙翼又道:“那天皇帝陛下在后花园设宴,邀请我跟田大人同去聚一聚。皇上奖励田大人,说田大人负责紫禁城的日常安危,身负重任,便奖赏了田大人一只木马。那是皇上新造的工艺,你听田大人说过吗?”
王彪心道:“三个月以前,我曾同僚说过,说田大人深受皇上厚恩。皇上将自己亲手制作的一只木马送给了田大人。那木马能骑,上面装有机关,只要一按机关,木马便会自己行走,可骑着木马四处巡查,皇上陛下天资聪颖,他设计制作的那只当真十分稀奇。全世只那么一只。田大人得皇上如此重赏,我们锦衣卫上下无不人人同感荣光。这事知道的人一向不多,只在我们锦衣卫内部流传。这王蛋是如何得知的?难道他当真与田大人有深厚的交情。甚至还是皇上身边的人?若他当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我怎么没听说过他的名号呢?”
王彪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怔怔地瞧着公孙翼,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来。
公孙翼的脸上冷冰冰地,没半点表情。又道:“哦,对了,你的职介不够,可能排不上号。田尔耕的那只木马,只给那些官阶较高的人看过。你只是个小小的七品总旗,当然没资格看到。不过,你既是锦衣卫的一名总旗,这种事,你至少应该听说过吧?”
王彪哼的一声,并不答话,只在审视着公孙翼。王彪在锦衣卫待了半年后,亲怎参与过几桩案子,却也学得了察言观色之能。能人对方的表情上看出他是否撒谎。但看了半晌公孙翼后,却没能看出公孙翼的破绽。加上公孙翼所说之事,又有依据,并非空穴来风,无稽之谈,这使得王彪不敢枉动。
这时候,却有一名锦衣卫武士高声喝道:“你这王蛋,竟敢在此胡言乱语。你说皇上陛下设宴款待你,有谁看到了。倘若你真是皇上陛下的人,又怎么会跟这些反叛作乱之人混在一起?你分明是无中生有,虚张声势。”
立即有人符合道:“不错,你说你是皇上的人,有谁可以作证。这分明是故意撒谎,想骗我们放过你。你以为我们都是白痴傻蛋,有那么好骗吗?”
公孙翼却又说道:“我公孙翼是何等样人?我为何要骗你们?你们职位太低,还不够格让我骗。”
锦衣卫武士中有人说道:“岂有此理?这王蛋当真可恶之极。他竟然将我们当作三岁的小孩,胡说道,威吓我们,这摆明了是拿我们当弱智欺负。兄弟们,若不杀了他,天理难容。”
又有人说道:“这王蛋不但聚众谋反,还大言不惭,妄称自己是皇上的人。不但犯了作乱之罪,还犯了欺君之罪。杀了他!”
一时之间,锦衣卫武士中传来一片‘杀了他!’、‘杀了他’的呼声。
众武士的话,当真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王彪恍然大悟,随即又想:“不错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这王蛋信口开河,说他是当朝红人,还说跟真的似的。假如他当真是皇上陛下所器重的人,自然留在紫禁城皇上的身边。又怎么会流落江湖,还和这些忤逆作乱之人混在一起。这王蛋故弄玄虚,我竟然差点儿上了他的当。”
王彪道:“兄弟们,休要听他胡说道,给我拿下了!”
公孙翼道:“敌我不分,你们这群废物,实在该杀!好,我今天就替皇上铲除你们这群废物。”
众武士一拥而上,霎时间便有十来柄钢刀向公孙翼招呼过去。公孙翼处在众人围攻之中,十多柄刀同时向他砍去,他纵然有三头六臂,也非受伤不可了。
萧爻与凤鸣秋说了一会儿话,见凤鸣秋神色激动,沉浸于天赋最高的喜悦之中,一时没能清醒。但见公孙翼受众人围攻,插翅难逃,当真为他担心。正要出手相助。忽然,只见公孙翼拔地而起,当真身上如长了一双羽翼。如同一只大鹏鸟似的,腾空而起。从众武士的肩膀上跃开。
萧爻不免十分惊奇。心道:“公孙翼的轻功非同寻常。”但单凭这一手轻功,实在看不出他的师承来历。
众武士没能杀伤公孙翼,不等公孙翼下落,就纷纷抢过去,挥刀往上砍。
公孙翼身在半空,腾跃之势这尽,眼看要落地。可一看,脚下等着他的是无数柄钢刀,一落下来,必定为钢刀斫伤。公孙翼反应也快,正当将落未落之际,忽然一转身,一脚踏在一名武士的肩膀上。再一借力,又向旁边闪开了。公孙翼再落地时,身边已没了那么武士。公孙翼避过危机,呼呼两掌,将奔得最近的两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