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致以谢意,再问问她,是谁将我送来这里的,然后我就动身找诗嫣去了。”
李药香向萧爻扫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之色,便转过了头。李药香道:“我让你找蜜蜂窝,你捉蜜蜂给我有什么用?”
神色之间,已有些不快。
泰岳四侠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见到李药香后,却有些忌惮。伍伯侠悻悻地道:“你是要蜜蜂窝?那好办。哎呀!找到了蜜蜂,还怕找不到蜜蜂窝吗?我们立刻就去找。”
伍仲侠却走到水池边,要捞鱼杀来吃。吓着了鱼,搅得水响。李药香见他要对自己的鱼动手。急道:“快住手!”话音刚落,只见李药香袖口一抬,一枚极细的银针自她的衣袖里急射而出。
伍仲侠正要伸手进池子里捉鱼,手刚触及水面,听得李药香的呼声,他顿了顿。道:“我们又不是瞎子,认得清这是鲤鱼,你硬说它们是活药,那不是自欺欺人吗?就捉一条来……啊呀!”
伍仲侠本想说‘就捉一条来尝个鲜’。但‘尝个鲜’三字还没说出,忽觉手背上一麻。‘啊呀’一声叫出口来。却是李药香的银针射中了他的手背。
本来以伍仲侠的武功,要躲开那枚银针可说轻而易举。可他心思只想着捉鲤鱼来杀吃,当他伸手碰到池水时,心中正想:“是红烧好吃些,还是清炖更够味?红烧鲤鱼鲜香红辣,那叫一个辣得爽,又或者叫爽爽的辣。清炖的肉质最为滑嫩,汤汁的味道也挺香。”心中这么想着,也就没想过去躲避什么暗器。
李药香出手甚急,攻其不备。那银针又极细小,使出之时,毫无风声。伍仲侠一来没有想到,二来没加防备,就给银针刺中了手背。
泰岳四侠中的其他三人跃到伍仲侠身旁。伍伯侠问:“二弟,你怎么样?”
伍叔侠和伍季侠则道:“二哥,你的伤要不要紧?”
伍仲侠抬起来手,但见那枚银针插在手背上,已流出了血。李药香发射银针时,只想吓他缩手,给他个教训,没想过要伤他。出手时只使了两分力,银针只穿破了一层皮。否则,李药香要是使出全力,那枚银针一定在伍仲侠的手背上穿出一个窟窿。
伍仲侠道:“也不是很痛,伤得也不重,我就怕她在银针上喂了剧毒。”
泰岳四侠只眼睛一齐盯着李药香。伍伯侠道:“你的针上放了毒没有?”
李药香道:“我家数代行医,通晓医理,也精于施毒。但我记性不好,我不记得那针上放没放毒。”
伍伯侠、伍叔侠和伍季侠齐声喝道:“岂有此理?”
伍仲侠却叫道:“糟糕,糟糕。”
那三人同声问道:“二弟、二哥怎么啦?”
伍仲侠道:“我没糟糕,是她糟糕。”
伍伯侠、伍叔侠和伍季侠,就连萧爻和李药香都有些惊讶,明明是伍仲侠手背上中针,他不说自己糟糕,却说完好无损的李药香糟糕。
伍伯侠问道:“她为何要糟糕?”
却听伍仲侠说道:“她说她记性不好,要是她给人医病时,记错了药,把人家医死了。那她神医的名号可就保不住了。”
其他三人均点头赞同。伍仲侠又道:“她原来的外号叫作不死不救,她用错了药,医死了人以后,那她外号应该叫什么才对得上?”
那三人都皱眉思索。伍伯侠忽道:“该叫她一医即死。别的医生给人治病,那是一针见血,药到病除。她给人治病,却是一出手就把人医死。”
伍叔侠叫道:“她以前叫作女华佗,要夸她医术通神的。以后这个名号也不能用了,她一出手就叫人送了性命,该叫她女阎罗才对。”
伍季侠哈哈笑道:“哈哈,妙哉,妙哉。从不死不救女华佗变为一医即死女阎罗,都是她咎由自取,一手缔造,那也怪不着谁啊。”
伍伯侠和伍叔侠都是欢然大笑。李药香静静地看着,面无表情。
萧爻心想:“泰岳四侠如此取笑李姑娘,可有些过分了。”正想出声阻止。
不料,那伍仲侠看着萧爻,又叫道:“糟糕,糟糕,萧爻也很糟糕。”
萧爻吃了一惊。伍伯侠忙问:“萧爻为何也要糟糕?”
伍仲侠道:“哎呀!萧爻说他要来讨好李药香,先和李药香混熟,再提请媒聘,迎娶过门。要是萧爻娶了李药香,以后准是李药香做饭炒菜对不对?”
李药香俏脸一红。怒道:“你胡说什么?你再乱嚼舌根,本姑娘要你的命。”
萧爻亦颇为尴尬,忙向李药香解释道:“李姑娘,在下没那意思,你千万别误会。”
伍伯侠道:“对啊,一定是李药香做饭炒菜,但萧爻又为何要糟糕啦?”
伍仲侠道:“李药香刚才说她记性不好,她给人治病,常常用错了药。那她在炒菜时,要是错把砒霜当成了食盐。本该是加一勺盐的,她加成了一勺砒霜。萧爻吃了以后,不是要糟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