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虽然沉迷,但听到要自己偿还债务,突然惊醒。道:“又不是我欠下的债,为什么要我还?”
冷玉冰道:“你把温大哥的钱抢了去,致使温大哥的药材店没能开张,更没钱还债,自然要由你来还这笔债的。胡海,这已经是最轻的了。如果再往深里追究,温大哥没做成生意的损失都得让你赔,你就不要再逃避啦。”
胡海怔怔地看着冷玉冰。道:“我算是听出来了,你、、、、、、你原来是帮温仁厚说话的。”
冷玉冰道:“哎!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你既然敢把钱抢去,就要敢承担后果才是。”
胡海道:“我还怕不知道,你跟温仁厚好,你就帮他说话,要我替他还债。哼哼!你还没做成温夫人,倒先摆起温夫人的架子来了,你也不害臊?”
冷玉冰一听到温夫人三字,心下顿时一喜一忧。喜的是倘若真成了温夫人,那么自己心愿得遂,不再遗憾了。忧的是这事还悬着,并没有一个断章,恐生不测之变。
温仁厚见冷玉冰脸有忧色,想起冷玉冰相待自己的一番情义,在自己最为孤苦无助的时候,冷玉冰不离不弃。更难得的,当自己落魄得连乞丐也不如时,冷玉冰并没有厌弃自己,更没有离开,当真是情比海深,心比金坚。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位女子能如她待自己这般一往情深,深情不改。
温仁厚心道:“玉冰如此待我,我就是为她赴汤蹈火,也再所不惜。”顿时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温仁厚一把抓住冷玉冰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道:“从此刻起,玉冰就是我的妻子。”
冷玉冰忽然感到温仁厚厚实的手握住自己,甚至被他捏得有点痛,但得尝所愿,心中喜悦无限。
胡海道:“我就知道你一心向着温仁厚,才会帮他说话,你还想诓骗我?”
温仁厚道:“我跟玉冰同心同德,生死不弃。她帮不帮我,我一样爱她。”
冷玉冰听得这话,抬头一看,见四周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忽然间脸上一阵娇羞。吃了一惊:“哎哟!温大哥做事真是欠考虑。他还没向我求过婚,怎么就说我是他的妻子了?我要是现在答应了他,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是那等没廉耻的女子。”想到此处,挣脱温仁厚的手。道:“你们的事到底要怎么处置,我再也不管了。”说完,便向人群外跑去。
温仁厚急道:“玉冰,玉冰,你怎么跑了?你站住啊。”眼看冷玉冰头也不回,很快就将冲出较武场,温仁厚急得直跺脚。
张道:“温兄弟,你快去追玉冰,这里的事交给我们就得。”
温仁厚抱拳道:“张大哥,一切拜托。”说完,追了出去。一面嚷道:“玉冰,你是怎么啦?你等等我。我们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了,你不能弃我而去的。”顿了顿,又道:“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你。不死不休!”
翁剥皮向温仁厚叫道:“你欠债的事怎么办,这事还没完,你怎么就走了?大丈夫追姑娘,什么时候不能追?你何必要这时候去?快快回来。”
温仁厚追着冷玉冰,早已去得远了。
张道:“四位前辈,温兄弟走了,他的事由在下代理代行。”
翁剥皮问道:“你能作得他的主?”
张道:“前辈尽可放心。”
翁剥皮道:“好!”适才亲眼见到温仁厚与张交代过,又听张亲口应承,就不再怀疑。
刘笔惕本来要温仁厚还债,但他没想到自己借给温仁厚的钱,竟然转过这么多的手。得知有两万两白银最后落在胡海的手上,又被胡海赌输了,到底该不该问温仁厚要钱,刘笔惕心下也犹豫了。
刘笔惕顿了一会儿。道:“温仁厚借的钱,就该问他要。”
张道:“刘前辈,你也知道,温兄弟去年向你借的五万两银子,他用了其中的五千两来租地盘。另外的四万五千两,有两万五千两用来买了药材,却被胡海放火烧了。再剩下的两万两又是落到胡海手里,被他赌输了。实则温兄弟只动用过五千两,另外的四万五千两理应由胡海偿还。”
刘笔惕道:“是温仁厚借的钱,我只问温仁厚还。”
陆成英插道:“温兄弟只用了五千两,其他的四万五千两是被胡海挥霍掉的。那四万五千两就该由胡海承担。”
刘笔惕道:“你们听清楚了,我没有借钱给胡海,我只借钱给温仁厚。纵然胡海该承担那四万五千两,也是你们去找他要。我借钱给温仁厚,只管向温仁厚要钱。”
胡海嚷道:“我又没在温仁厚手里拿过钱,我就没欠他的,凭什么要我给他还债?再说了,那两万两银子已经被张三、李四、王五赢走了,不在我身上,该找张三、李四、王五要才对。”
胡海觉得为自己找到了一条开脱的理由,真是天衣无缝。
陆成英道:“放屁!你不跟他们赌,那钱能被他们赢走?”
胡海道:“我就算不把钱输给他们,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