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要让我真和慧师姑结成道侣吧?”
秋鱼子连忙说:“那倒的确不合礼法,但不是能偷偷的……你懂吧?”
好家伙!
赵以孚瞪圆了眼睛表示自己看不清这宗门长辈了。
这可是他爷爷辈的啊!
这想的是什么坏主意,这情劫是能够用‘脱敏治疗’来治的?
于是他赶紧说:“掌门您还是别操心了,不如让我去问问祖师如何?”
秋鱼子不解地问:“这种事还能问祖师?”
这祖师管得也太宽了吧?
赵以孚可不能解释:因为祖师是过来人啊。】
于是只能另找个理由:“毕竟当初也是祖师要我去救慧师姑的,一切因缘也是从那时开始,我想祖师对此也绝不会坐视不理吧。”
秋鱼子一听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便说:“好,那你去吧。”
说着他就消失在原地。
赵以孚听了长长松了一口气。
要真按照秋鱼子掌门的‘脱敏疗法’,那是真要出人命的!
他连忙神念进入衣袖,展开请神图点上敬神香连连参拜。
急,很急,祖师快快显灵上线吧!
好在,祖师是疼爱他的,没过多久就来了。
不过可惜,来的不是正主,而是另一位耍刀的祖师。
“小孙孙,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文衡祖师显得很慈祥,越看赵以孚越喜欢。
没办法,人间的化身又走上了北伐之路……相比起让化身在人间读书当个大儒,果然还是继续北伐完成当年未竟之功来的痛快啊。
赵以孚苦着脸说:“祖师,我是有事要找另一位祖师请教。”
文衡祖师大包大揽道:“放心,他能帮你的我照样能帮你,只管说来听听……还是那涉及纯阳大教的隐秘?”
赵以孚道:“那倒没有,只是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
文衡祖师有些不乐意了,祂说:“我就不能分享你的私人问题?”
赵以孚觉得非常头疼,无奈之下只能坦白道:“其实也没啥,就是遇到了情劫,不知道怎么过。”
文衡祖师哈哈一笑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不过,你小子不是被踢出魔国了吗?怎么还会有情劫?”
赵以孚无奈道:“不是我,我就帮个朋友问问。”
文衡祖师无所谓地说:“不管是谁,反正当年我应对情劫的办法,就是一刀斩断情丝,如此而已。”
赵以孚眨了眨眼,这才想起来好像有个什么‘月下斩貂蝉’的典故……所以说,野史其实才是真的?
不过这种路数显然不适合他的情况,他连忙道:“过了,过了啊祖师,人家是个好姑娘,只是为情所困,别那么打打杀杀的。”
及至此时,另一位祖师才姗姗来迟。
赵以孚无奈地看着画面中挤进来的孚佑祖师,心说这是要搞死他啊。
孚佑祖师嫌弃地看这文衡祖师道:“看看你教孩子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一边呆着去,没人比我更擅长对付情劫了。”
文衡祖师一点也不生气,反正在这小小的请神图中祂们都是从来也不会生气。
祂只是说:“好,我就看看你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赵以孚也很期待地道:“愿听孚佑祖师教诲。”
孚佑祖师作势干咳一下,然后幽幽道:“情之一字,最是难解。若是能够轻易斩断,又如何能言‘情’字?”
“既然难解,不如不解。”
赵以孚听了脸色有些难看,这听起来怎么和秋鱼子掌门是一个路数的?
难道也是要玩‘脱敏治疗’?
而孚佑祖师道:“情,并不可怕,也并不应当避讳,只需知道情乃天理,而非肉身之欲也……”
赵以孚听着这一堆大道理连连点头,却左耳进右耳出……大道理谁都会说,但关键是要怎么做啊。
孚佑祖师说了一阵也发现了症结所在,于是干咳一声道:“情劫难解,但其实有办法可以将伤神之情转为助力。”
赵以孚立刻精神了起来,充满了求知欲地说:“请祖师教我!”
孚佑祖师怅然一笑道:“情如一张网,一旦张开便困住双方挣脱不得。但与其在这凡间享受旦夕情缘,何不如相约于天?”
“若你们都能得道成仙,便可朝朝暮暮无穷尽也。”
赵以孚:“……”
他冷不丁缩了缩脖子,只觉得‘朝朝暮暮无穷尽’这个词其实有点可怕,这祖师是如何制造出这般可怕之词汇的?
再看祖师那笑容,是多么的惆怅。
情劫啊……
赵以孚看了看刀很利的文衡祖师,又看了看惆怅的孚佑祖师,心中竟然一时难以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