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态,‘哈哈’一笑。
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发现原来自己这个读书人弟弟也会犯错、犯蠢,心情就开朗多了。
不愧是好姐姐……
赵以孚被这一队蛮山营的兵丁簇拥着进城,对于他们那殷勤的态度真是有些无从下手。
不过他还是问:“吴敦吴统领呢?”
那引路的小军官道:“吴统领正在处理军务,这蛮山县经历战火百废待兴,许多事情都要与县君商量着来,所以等下统领大人应该会亲自来找县君的。”
赵以孚又没话说了,人家想得好周到啊。
他只能说:“好,我就在县衙等他。”
说着他就往县衙而去。
这县衙么……
说实话,他没想到自己在县衙中的院子已经被彻底整理了一遍,里里外外都打扫地干干净净,这倒省了许多吴忠的活。
吴忠从赵以孚的衣袖里出来,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下这县衙。
而赵香玉则是带着家人下去安顿。
就在此时,吴忠一声惊呼道:“少爷!”
赵以孚循声而去问:“怎的?”
吴忠指着书房中说道:“少爷你看,这里有一箱子的黄金!”
赵以孚倒是没什么惊讶的,世俗金钱而已,这是无法打动他的。
他说:“不过是想要行贿而已,有什么奇怪的。”
换做当年,他可就收下这箱子钱了。
可是现在么,他有更高级的追求。
所以他单手一拎将那箱子抬起,一并带到了县衙去。
赵以孚在县衙老神在在地坐着,闲来无事就翻开了那‘太虚禁书’。
这本是他的手书,习惯性的准备温故而知新。
可是就当他翻开‘太虚禁书’的时候,就意外地发现感觉不对了。
字还是那些字,可是字里行间都充满了一种扭曲、调侃、讽刺。
明明还是那些字,可他就好像看到了许多质疑,对每一句话乃至每一个字的质疑!
赵以孚被这些意念干扰了一下思维,随后却来了兴致。
他居然去逐字逐句地聆听这些质疑的意念,然后再耐耐心心、详详细细地在后面的书页中进行解答!
起初这很难,因为这些质疑的角度都十分刁钻,令他有些无从下手。
可这对于他来说等于是一个全新的课题,一个更深入、更深层次去思考这传世经典的机会。
他发现牵强附会的解答是完全无用的,唯有他辛苦领悟认真研究之后得到的自己完全认可的道理才能令这书消停下来。
如此,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又是完全融入书本中的一天。
依依从他的衣袖里钻出,看了看认真钻研学问的主人,人性化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用尾巴卷来一盏油灯,然后口吐一口小火将灯点燃了。
县衙里亮了许多。
这时吴忠端了一碗面走了过来。
依依一下跳了过去,脆生生的声音道:“主人在忙,莫要打扰。”
吴忠意外了一下,看了看面前的小东西道:“你也说话了啊?”
厄,身边的小动物很多都能说话也就见怪不怪了,他其实还蛮期待大黑什么时候也能说话来着。
“少爷晚饭就没吃,我想煮点面给他……”
“唉,看起来是不用了。”
依依乖巧而淑女地点点头,它说:“给主人多准备一些早饭就好,他早上的时候准能醒过来。”
吴忠意外地问:“这么肯定?少爷以前连续悟道三天三夜也是有的。”
依依道:“这次的问题有些难,你没看主人全程都皱着眉头吗?”
“这种事情消耗精力的,他累了也就醒了。”
吴忠点点头道:“有道理……没想到你才是少爷最贴心的那一个。”
依依傲娇地扭过头去不再理会吴忠,然后一下跳到了赵以孚面前的书案上,安静地趴在书案睁着明亮的大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
而不出依依所料,赵以孚在天明的时候受第一缕阳气的出现所激,一下清醒了过来。
他揉着眉心感到一阵烦躁,这‘太虚禁书’真是难搞啊。
合上了书页,这么一晚上他写了许多稿纸,但真正重新注释的《论语竟然就第一行: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这令赵以孚明白,要想在这等魔念的干扰下完成全部的注释恐怕难之又难。
不过他觉得这也没什么,毕竟这里封印的可是东岳大帝的阳身以及魔念,若是真能轻易解决……他还在凡间晃荡个什么劲儿!
这时旁边吴忠端了一大碗面走了过来道:“来少爷辛苦了,吃点面吧。”
赵以孚摸了摸肚子,已经觉得饿了。
他说“还是吴叔贴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