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闻言断然道:“既然如此,那就更要送往路公所在之处了,等到了漳口自然有名医救治。”
周肃闻言叹息道:“好吧,既然使者坚持,那我也就不再阻拦。”
随后就安排手下与这使者交接。
没过多久,这路召派来的蒋姓使者就志得意满地离开了。
赵香玉对此很不解,周肃她不敢质问,但赵以孚她可没压力。
她对赵以孚问道:“君信,你是怎么想的?”
这时默默站在旁边的红衣女将轻声道:“君信师兄与父亲必然有更深层次的打算,香玉姐你还是别多问了。”
赵以孚以温和又坦然的笑容对着周清昭点点头,然后看向周肃道:“恩师,你要那石幽照何时赴黄泉?”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
周肃则是说道:“人既然都已经交出去了,那他何时生何时死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他这话说的很有意思,可不就是在暗示着让赵以孚自己操作就可以了,不必问他了?
赵以孚点点头,然后在千里画中发了一条信息:那石幽照被路召要去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赢琮毫不犹豫地说:让他来报功,等他准备献俘上路之前,让那石幽照死掉!】
真狠啊。
赵以孚问:这样,你不就损失了一次可以大书特书的献俘大典?】
赢琮答:那都是虚的,唯有尽早光复故都才是真正的千秋伟业……路召挡路了,这是搬开这块挡路石头的好办法。】
唯有用最快最有效的方式搬开路召,我大徐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在京西南组织起反攻……而京西南的北伐,那可是故都的方向!】
这一次,赢琮的目光放的足够长远,也表达了足够美好的愿景。
他宁愿少一次人前显圣昭显帝王功业的机会,也一定要达成北伐的目的。
赵以孚颔首道:我明白了,那接下来我会把路召一系的力量都往死里整。】
他先打个预防针。
赢琮立刻道:对,就该往死里整,这等国之蠹虫早就该死了。】
赵以孚与笔友交换完了意见,就抬头看向自己那一脸不服气的姐姐,于是微笑道:“我问你,是给二叔,给再煊他们彰显功绩重要,还是我大徐北伐大计重要?”
赵香玉愣了一下,随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自然是北伐大计更重要。”
“北伐!”
蓦的,周肃呢喃了一声,他站起身来目光悠远地看向北方,道:“北伐……北伐!”
“是了,必须要北伐……哪怕是死,也该要死在北伐征程上,否则我心难安,我死难暝……”
他的目光变得一下子凝重而悠远。
这感觉不对劲了,就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有种义无反顾、不顾一切的感觉。
“君信。”
老头忽然叫了一声。
赵以孚应道:“是的老师,我在。”
周肃郑重其事地说:“此生,我必定北伐成功!”
赵以孚应道:“是的恩师,我会拼尽全力来帮助您成功的。”
身后,赵孤鹤、赵香玉父女,杨再煊以及周清昭面面相觑,同时心中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使命感。
“北伐!”
周肃喊了一声。
“北伐!”2
这一次赵以孚跟着一起喊了起来。
“北伐!”6
在场众人全都齐声高喊。
这一刻,他们这支小团体的意愿得到了空前的统一,他们受到了那老者的情绪感染,纷纷将此事当成了毕生之志。
而这么装逼的画面赵以孚怎么会放过?
他衣袖中的千里画已经将这画面都给刻录了下来。
贤臣志士,吾之大幸也!】
北伐!北伐!】
恨不能在场与君同振臂!】
赢琮也激动了起来,啰啰嗦嗦地在画卷上写了一堆字,但总体还是这个意思。
赵以孚虽然跟着大家一起喊但绝没有上头,他可是经历过另一个大时代的人,对于他来说南北大一统只是真正崛起的基本条件。
不过这个时代的人可能比较受不了这种热血,就连周清昭也是眼中闪动着火光,好像儿女情长在这大事面前都已经无关紧要了一样。
赵以孚心中稍安。
随后道:“我要回蛮山县去坐镇了,恩师只管在襄阳构筑防线准备反攻,我会在后方解决来自路经略的麻烦。”
周肃此时已经有些回过神来,他也奇怪自己为何会忽然间那么激动,就好像是个热血武夫一样。
不过他没有在意,而是皱眉道:“君信,莫要做的太过了,那路召虽然不干人事,但也是朝廷命官。”
赵以孚笑着说道:“放心吧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