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锋宗主不由得说:“可是祖师传我妙法,我等不是应该感激吗?”
赵以孚说:“对啊,我们是也得感激,所以大家有来有往才对嘛,你要是不多求求祖师,祖师怎么记得师伯的付出啊?”
说着他左右看看,掏出了一把敬神香道:“来师伯,这些你拿着。”
“想必你也有自己礼敬祖师的法子,回头有空就给祖师点一炷香然后诉苦一番,祖师一定会记着你的好。”
玄锋宗主手里被硬塞了那一把敬神香,面皮发红显然有些没那么好接受这个设定。
赵以孚说:“换个角度想想,师伯这不是在为纯阳剑宗的传承祈求祖师垂怜吗?”
玄锋宗主一听如此,立刻就觉得心里好受许多了。
若是叫他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去不停地烦扰祖师,他实在做不来。
可如果是为了宗门,那就另说了。
旁边,苍丘老人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又一个被赵以孚这小子给带歪了。
不过玄锋宗主显然没做好决定,他说:“容我再想想吧。”
话是如此,他还是收好了赵以孚给的敬神香。
或许他是准备先向祖师祈祷一番再说吧。
此时距离冬至还有十日。
又过三日,玄锋宗主忽然找到赵以孚,神情激动地说:“君信,祖师回应老朽了!”
赵以孚惊讶。
而对方直呼‘君信’这个表字,说明玄锋宗主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家子侄。
他问:“祖师怎么说?”
的确挺好奇,因为最近都在和侠义盟的人疯玩,都忘了要去祖师那帮忙递一句话了。
谁知玄锋宗主道:“祖师让我不必理会你的那些安排,只管去死就行了。”
赵以孚意外了一下,随后惊喜道:“看起来祖师是要亲自安排师伯的身后事了,这事好啊!”
玄锋宗主有种分外安心的感觉,他说:“如此我便能放心离开阳世而不必担心纯阳剑宗之事。”
虽然赵以孚觉得祖师那话似乎对他有些冒犯,但总算是个更好的结果,他也由此心安。
这时玄锋宗主说:“不过已经是这时候了,我们也不好一直这么不明不白地混在观礼宾客之中,毕竟当初长寿门并未真的失礼于我纯阳剑宗。”
看起来得到了祖师的回应,这玄锋宗主一下子顾全大局了起来。
赵以孚理解地点头道:“师伯只管去好了,丹青门这边没有关系。”
纯阳剑宗和丹青门是不一样的,丹青门是真的受到了冷遇,故而不会自己提前站出去。
玄锋宗主颔首道:“我会与秋鱼子师弟说一声,告辞了。”
赵以孚只是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随后,纯阳剑宗的弟子们默默离开了太乙峰,然后以一种非常招摇绚丽的剑光御空而至,那排场令所有人都仰着脖子发出惊叹声。而万寿门的弟子也自然是迎了上去恭敬地将人领入山门内部。
侠义盟的众人见状都是‘嘿嘿’一笑,因为他们在那些绚丽的剑光中看到了熟悉的色彩。
可他们都是不受待见的二代子弟,故而他们也只是一笑了之。
说实话,他们对侠义盟这个原本玩闹性质整出来的松散团体都更有归属感,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侠义盟中至少有一个愿意为了他们的事而奔走的盟主。
又是三天过去,慧姑总算出关。
她出关来时神情还有些恍惚。
赵以孚上前关心地问:“如何?”
慧姑看了看赵以孚,轻咬嘴唇道:“幸不辱命,总算是成就了金丹……算是不负真一道传人之称了。”
赵以孚轻松地点点头道:“这样就好,金丹是不难,就是那心魔侵扰比较麻烦,原先我还担心……”
慧姑忽然道:“没事了,现在我已有了自保之力,可以正式登门了。”
赵以孚忽然醒悟,已经成功结丹的慧姑是不想再以丫鬟的身份混在丹青门中了。
他有些惆怅,但最后还是露出欣然之色:“这是理所当然的,慧师叔。”
慧姑怔了一下,随后轻轻应了一声:“嗯。”
再过一天,一名绝色天香的女冠优雅而雍容地来到了太乙峰,朗声喊道:“纯阳真一道,来也!”
然后万寿门中门大开,将这明艳得不可方物的女冠迎入门中。
至此,冬至日还有一天就要到来了。
而纯阳三脉七门,则只剩下丹青门未至……至少对于那主办方万寿门来说是如此的。
次日,正是冬至日。
群贤毕至,万寿门掌门吉翁显露那苍老的身影于众观礼者之前,而后众人浩浩荡荡一同前往太乙峰半山腰的‘礼天台’。
此乃三脉交流大会,将以三脉共同向天祭祖为起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