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小动物们留在了车上,而其他人则是在下面走。
赵以孚也是很无奈地走在旁边,这个时候他也不能搞特殊化不是?
只是殊不知,这个时候他身边的那些同辈们恨不得他能到车上去,因为赵以孚行走在下面,车上就总会有目光投射下来整得大家都很不自在。
不过很快就有变数发生。
那就是当他们走出三十里的时候,迎面遇到了一支寥国骑兵。
这支骑兵完全由羌胡组成,身穿亮丽的铠甲,威风凛凛地到处打秋风。
没错,他们就是在到处打秋风。
这也是寥国占据了北方之后,对原本大徐北方百姓的一种践踏。
他们成群结队地在各地游荡,干着和盗匪差不多的勾当……唯一的差别是,他们的抢劫不容反抗。
而现在这队骑兵就注意到了丹青门的众人,他们围拢了上来以武器指着众人,却傲慢地不说话。
“这是要干什么?”
文盛有些紧张地犯嘀咕。
另一人悄声道:“是不是要我们交保护费?”
文盛一听连忙走上前去道:“几位军爷,我们都是游学的学生,能否通融……”
“嗖”
一支箭射了过来,正中文盛脑门。
赵以孚见状哪里还能等下去,双眼一凝,右手从左手衣袖里抽出了杀生刀道:“杀!”
然后他就杀了出去。
最近‘超度’的厉鬼多了,他发现自己能够大致判断眼前人身上的罪业。
总之一眼看过去,都是该杀的!
那还等什么?
刀锋划过一道冰冷而惊艳的弧度,伴随着他如同奔雷一般的冲击,已经令人完全目不暇接……
当他身体穿过那群骑兵人群回身的瞬间,他们甚至连目光都来不及移动一下。
然后他就又换了个角度冲了回去。
如此一个来回当他再次在自家同门中站定的时候,围着他们的二十骑都已经僵住了身形……随后一个个身体陆续歪斜,随之脑袋纷纷滚落了下来。
这一队二十羌胡骑,就都死了!
人死了还不算,赵以孚看着这二十匹马又眼馋了起来,伸手一挥……
下一刻,众人只觉得他的衣袖无限放大,然后那些马就都被他收入了衣袖中。
他满意地说:“都是上好的战马,正好拿回去给我周师用,他肯定是需要的。”
众人:“……”
大家一阵沉默,总觉得他们被赵以孚孤立了。
尤其是文盛头上还插着箭矢都忘记拿下来了,看着赵以孚道:“师弟,何必反应这么暴躁呢?”
赵以孚看着文盛头顶的箭矢,就见这箭矢射破了一点文盛的表皮,被他的眉头给夹住了……
他说:“师兄,这次你若不是练了守仁法,我可就没有师兄了啊!”
“他们拿箭射你,这还不过分吗?”
文盛被他说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心里面火热得很。
可他还是说:“但这般贸然留下杀孽不太好……”
赵以孚却坦然道:“他们攻击了师兄,这对于小弟来说就是在复仇。”
“我们读的是圣贤书,圣人就曰过:兄弟之仇不反兵!”
意思是,对待杀了兄弟的仇人,要随时携带兵器在身上见了就杀。
“我们修的是玄门正宗,而我辈修者也讲究一个念头通达……他们既然要杀师兄,我不杀他们就是念头不通达。”
“所以师兄你看,我们这一生所学的学问都在告诉我们,这个时候就该弄死他们。”
赵以孚的一通歪理输出令周围的同学们一阵头晕目眩,听着好有道理啊,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殊不知,众人身后的驴车上,慧姑已经扒着窗沿捂着肚子快要笑不活了。
她就觉得看着赵以孚这么一本正经地把那些原本很正经的读书人师兄们带到沟里去可太有意思了。
梁中直也是忍俊不禁,随后说:“这小子说的倒是没错,只是他的刀未免太快了一些。”
苍丘老人反问:“他的刀法好,就是这么快有错吗?”
“快些上路吧,别耽搁了。”
老人家显然看得更开,他一点也不在意那些羌胡骑士的死亡。
于是众人再次上路。
但继续上路没多久,他们就又碰到了麻烦事情。
那就是土匪的抢劫。
这块土地上有太多的百姓活不下去最终只剩下饿死或者落草为寇两个选择。
体弱的饿死,力壮的为寇。
现在他们遇到的就是一伙盗匪。
看到这样的人赵以孚那是压根不想多说什么,对方想要抢劫,而他们不想被抢,那就只能动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