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
而他如今已经是先前金丹期的真气纯度了,再提升一次的话又该到什么程度?
如果证明这样真的可以,他甚至准备多来几次……
嗯,他的胆子就是这么肥。
不过赵以孚也没准备直接在这人迹罕至的树林中苦修到重新结丹,而是选择启程返回峰林县。
当然返程也不用那么着急,他干脆带着一群小动物游山玩水,好好看看这囚室山中的风光。
……
赵以孚这边游山玩水且按下不表,且说在遥远的南朝帝都临安城中,一身穿青衣头戴一字展脚幞头的大徐官人正站在皇宫城墙的城头看着外面喧闹繁华的夜色心事重重。
这位陛下今年三十有二,登基称帝也有八年了。
徐国皇族姓赢,当今皇帝陛下单名一个‘琮’字。
自从大徐衣冠南渡之后也是励精图治,总算是稳住了大厦将倾的徐国,算得上是一位有为之君。
但他并不高兴,因为他是个有抱负的君王,自从被选为太子后就时时刻刻想着如何北伐攻回祖地。
只是,他能够感受到,手下那些当官的却并非与他一条心。
因为随着大徐在南方稳固,这近百年来接连取士,整个朝廷上下早已经都是由南方士人来当官做主了。
北方士人渴望杀回去夺回故土,但南方士人在这方面就没那么渴求了。
故而徐帝赢琮很忧虑。
眼前繁华的临安城在他眼里也只是偏安一隅下的虚假繁荣。
“摆驾。”
他一挥衣袖,决定回宫去了。
这时旁边伺候的太监躬身请示:“陛下,今日欲临幸哪位娘娘……”
赢琮顿了顿,说:“不去她们那里,去‘故玉阁’吧。”
‘故玉阁’,存放着一些大徐尚未南渡时的一切宫廷器具。
其中主要是那位‘道君皇帝’的旧器具,被认为不祥,故而留存之物都被放在了这里。
赢琮走进这阁中,看着阁内摆放的一张张画卷心中就有种无力感:“道君皇帝啊,你醉心书画就罢了,为何还要迷恋方术呢?”
“醉心书画迷恋方术也就罢了,为何又要听信那妖相之言大刀阔斧地改革呢?以至于那些异族入侵时,整个朝廷竟然作鸟兽散了……”
“留下一大个烂摊子至今,令琮简直无处下手……”
赢琮对着他那个丢下个巨大烂摊子的道君皇祖吐槽不已……这次过来,其实也就是纯发泄来的。
说到气愤处不免手舞足蹈。
而这殿中的东西堆得有些多,有一个木匣子就被他衣袖带到跌落在了地上。
木匣的挡板摔开,一卷画轴就这么滚落在地。
因为常年未曾养护的缘故,那扎捆画卷的系带也一下震断了,卷轴因此滚开了小半。
赢琮一阵烦躁,有心置之不理,但他又不想让那些太监宫女来收拾这里。
故而亲自弯腰准备将这画轴捡起收好……
“嗯?”
他有些惊讶。
原以为这又是那位道君皇帝的某幅画,结果发现露在外的都是空白页。
好奇心驱使之下,他将这画卷一点点地摊开,结果发现这画卷上什么都没有。
只有在画纸的角落有一列字:千里迢迢山水隔,烽烟相望一纸间。】
末尾则是‘远岫’落印。
“竟然是那妖相!!”
赢琮就要将这画轴丢下,不,他要将之焚毁。
可是随之又在画纸之外,画轴装裱时增长的白绢上看到了一行属于那‘道君皇帝’的字。
为帝不堪,修道不静,祸国良多,吾心甚愧。】
百官欺吾,百姓厌吾,唯恩师怜吾。】
得此《千里烟云图,可千里之外笔墨通传,真乃是治国知国之奇宝也!】
……】
赢琮看着那一行宣泄式的娟秀小字,仿佛看到了那位皇祖心中的不忿。
他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当年那场动乱的确是道君皇帝和他的宰相靳洄秉政的过失,可这两位的初衷绝对是好的,甚至从这些文字中可以看出,道君皇帝当年的想法许多与他现在是类似的!
皇权不下乡,现在甚至已经要变成皇权不下县了。
为了收回皇权,改革税制、推行教化,摆脱士大夫家族的控制……这是每一个合格皇帝都该有的抱负举措啊。
赢琮意识到了什么,当年的道君皇帝和他的宰相或许只是与一些顽固势力斗争失败,又碰巧遇到了外族入侵才造成了如此下场……
“不,不是失败才令大徐只剩下半壁江山,而是那些人为了胜利竟然不择手段地引外族入关!”
赢琮猛然间完全醒悟了过来,他或者说他的国家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