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如此说……不如给晚辈一夜时间,等晚辈将之都背诵下来再给前辈好了。”
“毕竟对照着学习和一边回忆一边理解的效率是不一样的。”
百衲道人颇为感动,他说:“好,那我明日路上再看。”
显然他也听到了先前赵以孚与孙正颌的交谈。
……
次日,赵以孚打着哈欠坐着马车出门了。
这次他可是不用再自己驾车了,而是由孙家子弟来驾车。
一前一后总共两架马车,由二十名孙家子弟护卫着在道上缓缓前行。
他们先准备按照由近及远的顺序将附近还能收得上地税的村子逛一遍。
然后才是那些已经收不上地税的五个村子。
一个镇子的辐射范围并不远,只是十里地就来到了一处村落。
登高远眺,村子以及周围耕种的土地都纳入赵以孚的眼帘。
这村子有大约八十户人家。
每户大约有80亩地,那么八十户人家就该有六千五百亩左右的地。
但是赵以孚一眼望去,在这几日的丈量经验之下,竟然感觉只有五十顷的样子。
这也就是说只有不到五千亩的田地在被耕种着。
“大人,原本一村人当是有百户的,只是现在经过灾年只剩下了八十户,并且这八十户人也大多死过人,所以没办法按照一户八十亩的标准进行耕种了。”
赵以孚意外地问:“这村子里的人都是孙家的佃户?”
孙正颌点头道:“并不全是,只有半数是佃户。”
“只是我孙家的土地现在也有不少被抛荒了,着实可惜。”
赵以孚惋惜地点头道:“这是民力不足啊,当要与民生息多多繁衍才好。”
他说道:“如今此处多处良田抛荒,无主之地也就罢了,你家的那些地可要做出更改?”
“若是改了,这些地就算是无主的了,你不必为此缴税。若是不改,等你有了人还能来耕种,但相应的为此你还得每年为此缴税。”
孙正颌对此没有任何犹豫,他说:“那就算了吧,这里的地荒废久了,若是再要耕种又该垦荒,犯不着为此再缴税了。”
赵以孚看得出来,这孙家主跟着过来就是想要把一些沉重的包袱给甩掉的。
毕竟孙家没出过举人,没有避税的手段。
赵以孚点点头,然后这车队就进了村。
说实话,进村一看才发现这里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一些。
村人都是以警惕的目光看着队伍,尤其是看着孙家的人。
看起来十分仇视。
这是当然的,这里荒了一千多亩地,而这荒了的地按照鱼鳞黄册又都要收税,那这税收从哪里出?
还不是从此地百姓身上出。
而且赵以孚还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村子里的老少多有疫病的情况。
孙家的人怎么和人说的他不在意,他只是对这村子里的疫情感到迟疑。
不会吧,不会吧?
他才练回来的‘守仁法’啊,难不成又要破功了?
好吧,当他忍不住给一个小孩搭脉的时候,他就破功了。
昨天一边码字一边吸氧,这工作日越来越难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