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去那峰门镇有事?”
百衲道人点头道:“贫道本是受那囚室山中斜月宗好友相邀前来切磋炼器技艺,正好又听说早年被灭掉的轮藏寺有死灰复燃的迹象,顺便替那老友侦查一番。”
斜月宗,赵以孚记得,那是囚室山外围的一个邪道炼器宗门。
于是他斜眼看着老道。
百衲道人见状秒懂,他说:“斜月宗虽属邪道,但只是说他们血祭炼器之法比较邪门。”
“事实上他们不会用活人血祭,反倒是更愿意在囚室山中猎杀妖族来血祭。越是凶的妖,血祭出的器具也越是强大。”
他顿了顿又说:“更何况血祭原本也是炼器中很重要的一种手段,尤其若是要想铸就神兵利器,基本都以血祭开锋。”
赵以孚听着还挺受启发的,觉得又学到了新知识。
如此他便发出邀请道:“前辈可要与在下同行?我想若是我要去查探县中诸地,总会碰上些那轮藏邪神的事情。”
百衲道人奇怪地问:“看起来你对此早有预料?”
赵以孚点点头道:“一月前晚辈初来乍到一穷二白,先抄了本地钱家作为秉政之资。当时就发现钱家的宝库里都供奉有轮藏邪神的邪门法器,我就知道此地必然已经不太平。”
百衲道人立刻一惊,问:“是什么法器,能否一观?”
赵以孚听了也没在意,点头道:“是个叫做‘清心福禄香皮鼓’的法器,我看它邪门暂时封印了起来。”
说着他从衣袖里取出了那个被他以五行封印给完全封起来的锦盒。
百衲道人见了那以灵纸为载体,灵墨描绘的五行封印忍不住赞道:“这手封印之能倒是很不错,当年也没见你师父擅长这个啊,难道是你自学的?”
赵以孚意外,随后摇摇头说:“当然是师父教的,甚至当初我在门内只找到了五行封印中的三行,还是师父特意创出、补全了剩下两行封印,才让我能够施展这门五行封印的。”
百衲道人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和他认识的那个‘梁疯子’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他说:“难道是你师父近些年新学的封印之能?可他以前不是只在乎他的书画,从不在意这些手段的吗?”
赵以孚听了也觉得奇怪,难道他们在说的不是一个人?
他说:“可我眼中的师父无所不能,他不但教导我书画技艺,还教我诸多妙法,那种种妙用令我大开眼界。”
“在我看来,似乎没有师父不会的。”
百衲道人听了怔了怔,随后很平淡地说:“大约我们说的不是一个人吧。”
赵以孚也觉得是这样,便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他只是解开了锦盒上的五行封印,然后将里面的拨浪鼓给露了出来。
与此同时,原本应该是有股甜腻味道散出的,这次却变得有些明显的恶臭了。
“这……”
百衲道人表情立刻惊悚。
他说:“藏的好深的怨气,果然是件至邪之物。”
说着他不敢再碰,道:“快把它封起来吧,若是这般暴露在外,怕是要出大问题的。”
赵以孚连忙将之又封印了起来,随后道:“奇怪,它和我刚看到的时候怎么有些不一样。”
“当时它虽然也很邪门,但情况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百衲道人道:“若是你明白当年轮藏寺做过的事情,你就知道这是为何了。”
赵以孚看了看四周道:“请前辈上车,我们边走边说。”
百衲道人却撒然一笑道:“贫道习惯了以自己双脚丈量大地,可不像你们丹青门的读书人那么矫情。”
赵以孚一看这都上升到门派脸面问题了,那还哪里能忍?
他说:“那我随前辈一起走。”
说着就跳下了驴车。
随之他向身后道:“大妞,你自己驾车吧,我与前辈走走。”
驴车里面传来了大妞无奈的一声‘喵喵’。
随后那拉扯的驴好像听懂了,也不用赵以孚牵着,自己就往前走。
赵以孚见状心里也颇为赞许,他发现大妞可能也是有特殊天赋的,至少这份能够让动物听话的能力就很不错。
百衲道人看了看那驴车,颇为无奈地说:“贤侄,你为何要与这等大妖厮混在一起,这对你没好处的。”
赵以孚道:“这又从何说起?”
他的态度显得很是不以为然。
百衲道人道:“难道你师门没跟你说过‘人妖殊途’吗?”
赵以孚道:“没有。”
百衲道人:“……”
好吧,这个话题死了。
他也看出来了,猫咪的事情显然是赵以孚的禁忌,在这个方面赵以孚根本不听人劝。
百衲道人只能边走边说:“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