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指了指自己胸口道:“仁即是道!”
话音落下,他那阳神之躯中竟然隐隐有缥缈仙籁之音传出,而他本身的身体更是轻飘飘似乎随时要乘风归去。
赵以孚看得目瞪口呆,心里面立刻就有个念头冒了出来:这是要飞升!
可是下一刻,秋鱼子忽然一挥手,斩断了所有的天籁仙音,也阻住了自己仙去之势。
随之而来的,赵以孚便只觉得这屋子内充满了一片浓郁而纯净的灵气,使得院子里的猫咪们都露出了迷醉的神色。
严夫子惊愕道:“掌门,你为何要自斩修为?”
秋鱼子叹道:“贫道修的是道,非修仙,如今道未成怎能仙去?故而只能自斩修为一成,换取留世时间。”
赵以孚听了目瞪口呆,他被自家掌门这般做法所震撼。
‘修的是道,非修仙。’
这一句话给赵以孚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也是将之牢牢地记在心中。
修道,修仙。
这两者看似在说一件事,可仔细想想其实又有不同……
赵以孚的理解来,修仙修的是那一个虚无缥缈的结果,而修道则是眼前踏踏实实所能见到所能感悟得而后所坚持的。
道者,路也。
便是修者前进的方向。
显然对于秋鱼子来说,若是成仙的结果不在这条路的沿途,是岔路了……那他情愿放弃!
他选择走完自己的这条路,再重点去品味最为鲜美的果实。
于是赵以孚一揖到底,却无法言语。
因为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以动作表达自己对掌门的尊敬。
其他人也是跟着一起抱拳作揖。
而梁中直却在直起身子来以后问:“可若是依旧像百年前那般呢?前掌门所追寻的……太难,几乎不可能实现。”
秋鱼子含笑道:“师伯他想要见到大同之世,他尝试过了也失败了,的确很难。”
“故而我只想看到天下大同的希望,只想看到实现那等世界的可能性,便已然知足了。也算是对我丹青门百年之耻的一个了断吧。”
众人闻言都是有所得。
赵以孚则是终于明白为何自家师父不愿多说这当年洞庭龙君与碧虚水仙之间的事情。
因为那等人物,那等腌臜事情,对于本门高人来说真的不值一提。
阅微居士这时颇为畅快地说:“原本以为只是前来了解情况,未成想变成了一场论道。”
“此次可不只是君信小友有所得,贫道亦是有所得矣。”
“我等五人在此论仁,或可称为‘仁者五贤’……没错,回去以后贫道当要好好书写一文,将此事给宣扬出去,为我五贤扬名!”
赵以孚:“!!!”
他连忙道:“前辈,弟子就不必了吧?弟子年纪轻轻而且修为也还很浅,怎么能与四位长辈相提并论?”
他必须阻止,因为这让他有种社死的感觉。
然而严夫子却含笑道:“让他去吧,反正他也不会将真名写出来,都是我们的道号而已。”
“他写这篇文章出来宣扬一番,正好可以为他赚取阳和灵气……若是你不允,可就是阻了他的道了。”
赵以孚闻言这才诺诺不敢言。
秋鱼子笑道:“莫要吓到孩子。”
梁中直这才道:“君信,先前你给我来信,不是说有些困惑之处吗?”
“不如说说究竟为何事困惑,相信掌门和严老师在此,必然能够给你带来需要的答案。”
赵以孚听了这才恍然。
说实话,因为一群大佬突然冲出来他都有些愣神了,尤其是今天信息摄入量有些大,相比之下自己那些困惑都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竟然是思量了一下之后才说:“师父、诸位前辈,弟子只是在今日行事中意外于行事之顺利超乎想象。”
“弟子不明白,世间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仿佛冥冥之中另有推手将这一切推动着进行下去一般。”
梁中直听了哑然失笑。
他宠溺地敲了敲赵以孚的脑袋说:“傻徒儿,你忘了你得到了何人的青睐?”
赵以孚怔了一怔,随后道:“此事还有此效果?”
秋鱼子也是失笑道:“差点忘了,祖师曾经应你之邀显请神图中,或许正是因此你才得到了一定的正气加持吧。”
他显然不知道,祖师和文衡帝君两个现在都还在画里呆着呢。
秋鱼子继续道:“你当知,人皆有运势,而正常情况下此运势不显故而难以察觉。”
“可若是当了官,则还有官运加持,如此又会与常人不同。”
“而这份官运也正是许多门中弟子愿意入仕修行的重要原因。”
“当然,正常情况下在到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