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3章 作为反面教材的师兄  莽书生的水墨修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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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他的舌后两侧泛酸,肚里泛苦水,眼睛里则是满满的膜拜……

“师兄厉害。”

他这么赞着。

文盛哈哈一笑道:“师弟你呢?”

赵以孚苦笑道:“小弟不通音律、不谙弈道,书法勉强、画技普通,唯在恩师座前苦苦哀求,蒙恩师开恩终于得入门墙。”

文盛听了心里还挺得意的,他说:“师弟这是在自谦吧?”

然而看赵以孚那一副认真的样子,他慢慢地信了。

随后拍了拍赵以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师弟莫要担忧,如今既然已经入门,那便算是苦尽甘来了。”

赵以孚闻言也是深以为然地说:“是啊,入门之后受恩师教化,如今方知我是我。”

“若非师父说我丹青门弟子总要下山来历练一遭,我还真想留在山上日日聆听恩师教诲不分离。”

这话有些肉麻了,但这年头的读书人表达情感就是这个调调,反正赵以孚现在说这种肉麻话已经可以做到内心波澜不惊了。

只是当他说完之后,文盛愣愣地看着赵以孚,眼中慢慢晶莹。

他吞咽了两下,随后以一种明明很是羡慕但故作从容的话语道:“你可随时向梁师请教?”

赵以孚点点头说:“或许是小弟过于愚钝,恩师常常言传身教,才能令小弟茅塞大开。”

文盛忽然转过身去,负手站立脑袋望天,一副忧国忧民大文豪的模样。

赵以孚试探着问:“这是怎么了?”

文盛连忙收拾情感道:“无他,为师门暖心所感动罢了。”

赵以孚就有些不能理解,这暖的是我,你感动什么?

不过说实话,与这文广隆在一起的确有种同辈人的轻松感觉。

丹青门中的辈分其实比较混乱,一般来说都是以五十年为一辈来记。

因为陌路书堂中的讲师五十年一换。

但若是有幸跟上了辈分较高的老师,那么就意味着辈分也可以来一次跃升。

赵以孚跟的梁中直只能说正常辈分。

但他外公跟的苍丘先生就是个大前辈级别的了。

只可惜目前为止苍丘先生只是将外公彭虎收入门中,却并未说要真正收为弟子了。

赵以孚乐与那文盛聊天两句,便说好了在这文府暂且住下。

同门找上门来,那府上留宿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文盛对此也十分欢迎,毕竟对于混迹人世的丹青门弟子来说最欢喜的事情莫过于互相切磋学问……

当天夜里,文盛流出羡慕嫉妒恨的眼泪。

“真是该死啊!”

为何?

只因为一到了晚上,赵以孚的师父梁中直就阴神过来教徒弟了。

这种仿佛要把赵以孚揣在裤腰带上的态度着实让文盛绷不住了,他现在深恨自己当年脸皮不够厚,为何也没有拜个好师父呢?

哪像现在,他倒是也能够在旁边蹭课,可是蹭课和专门为了开课比起来那可差得太多了。

好不容易等梁中直给赵以孚解答完了问题,文盛才端着自己近日来最满意的作品凑了上去道:“梁师,弟子文盛,许久不见了。”

梁中直见了了然道:“是广隆啊,的确有段时日没见了,听闻你现在日子过得极舒适啊。”

这可真是大实话。

文盛因为书法之雅、文章之美名传朝廷,故而得以朝奉郎这等文职散官的职衔。这也是大徐朝廷的一大特色了,因为文化鼎盛,故而专门有这种以散官俸禄‘养文’的传统。

这本是当今的正常现象,可是文盛听在耳中却有些奇怪的感觉,仿佛梁中直并非是真在夸赞他。

文盛还没想明白,但这时他已经端着自己作品走到了近前,只能按照自己的节奏道:“梁师,此乃学生最近的作品,还请梁师指正一二。”

说着他将自己写的一幅字给展了开来。

梁中直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而后阴神站在这幅字面前细细阅读。

赵以孚也蹭在师父的身旁一起观看,然后越看越觉得自卑。

这字就不说了,文盛的书道足足甩他一条街。

那种笔力精湛运笔由心感觉太妙了。

而那文章更是辞藻华美令人读之如饮甘泉,比赵以孚的文采也要好得多的多。

他不由感慨,不愧是早年能够凭硬天赋就入门的师兄啊,这种文采天赋真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

梁中直看完了这幅作品,欣然赞道:“是幅好作品,文章华美,单论书道也足以开宗立派。”

文盛露出了一个非常欣喜的笑容,因为他知道梁中直的夸赞是真心的,毕竟有镇灵章‘作证’。

可是梁中直随之却又摇摇头道:“可惜……”

文盛露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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