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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臣秀吉抬头望向今日阴沉沉的天空,“东瀛哪还有未来!”狗狗
就像这阴沉沉的天空一般,东瀛这极东之地,未来是一片阴沉,再也没有未来了。
丰臣秀吉嗤笑一声,放缓步伐,像个闲汉一般摇头晃脑地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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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附近,本能寺中。
素盏鸣尊仅着一身浴衣,随意坐在莲池旁,看着手中刚到手的信件,低笑道:“光秀这是在对我表达不满啊。”
他随手将信件抛入池中,任由其缓缓飘到莲叶遮蔽下。
在素盏鸣尊对面,一个瘦小老僧拨动念珠,遮盖眼睛的白眉轻轻颤动,道:“那须师兄,如今东瀛局势渐成乱象,你该去主持事务,不当在此清闲才是。”
那须,正是素盏鸣尊曾经的法名,只是这名号早在数百年前就不用罢了。如今知晓这法名的,估计也就只有作为他师弟的莲生大师了,便是天照和月夜见都不一定知晓。
“莲生啊,你不懂。”
素盏鸣尊抓起身边的酒瓶,轻酌一口,“近两百年来,东瀛早就忘了我素盏鸣尊,他们忘了当年是谁为他们斩杀岐大蛇的,要是没有我,东瀛早就陆沉了。
现今局势,离不开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他们想要脱离我们这些神的制擘,实现自己的野心。呵,何其愚蠢。”
素盏鸣尊摇头失笑,为那些人的愚蠢而笑。
野心是需要实力来支撑的,现今天下便是他素盏鸣尊都不敢说能自保,那些无知弱者竟然还想要撇开保护伞,寻求独立。
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你想要清洗?”莲生大师轻叹道,“但是如今的东瀛经不起折腾了。”
如今的东瀛,怕是再折腾几下就要散架了。
“清洗的确不是时候,那就将其地位给免了,软禁起来吧,”素盏鸣尊大口灌酒,“光秀会为我找出那些不满之人的。”
以素盏鸣尊的眼界,自然看得出明智光秀只是在表达不满,并未想过真心背叛。
所以,素盏鸣尊容得下他明智光秀。
“天照的势力需要接收,光秀会是一个极好的突破口。”素盏鸣尊自语道。
酒水浸湿衣襟,其人显得格外放浪形骸,好似那些只会喝酒的浪人。在洒脱之余,又是隐隐露出几丝落魄。
其实他留在本能寺,不只是为了让那些反对者跳出来,还是为了静心养性。
天照被捏死的一幕还是历历在目,素盏鸣尊此时都还记得那种绝望之感。
要不是自己对于太上道主还有用,怕是当时就和天照一并内捏死了。
“权势、地位,还有力量······”
“在那人面前,都是笑话。”
素盏鸣尊眼前好似再度浮现那人的面容,身上气劲不自觉地外泄,煞气凶气侵蚀地面。
“心魔深重啊。”
莲生看了素盏鸣尊一眼,低声轻叹。
观素盏鸣尊这情形,无疑是有心魔入侵之相,但是又有谁能让一位至强者被心魔入侵呢?
没来由地,莲生对那位仅是听闻的清羽道君感到好奇,同时也对中原的现状感到好奇。
‘中原,遥远不可及的故乡啊······’
几百年前,还是一个孩童的莲生跟着师门前辈东渡,来到这化外蛮夷之地。此后,就再也没回过中原。
儿时的记忆早随着岁月流逝而模糊不清,甚至淡忘,但是人越老,却越是想念曾经的故乡。
就好像比起那在中原不到十年的生活,东瀛的数百年岁月都落了下风一般。
‘有生之年怕是回不去了······’
莲生轻轻摇头,再度拨动念珠,喃喃念道:“彼善男子,修三摩提想阴尽者。是人平常梦想销灭,寤寐恒一······”
经文仿佛是带着某种灭度之力,压制素盏鸣尊的心魔,为其疏通心境。
莲生虽也是通神境,但却不善争斗,而是专精于佛学,于佛法上成就不凡。
素盏鸣尊一直停留在本能寺,有很大一方面是为了这压制心魔之效。正是因为莲生的存在,才会让他渐渐压制心魔,试图开始恢复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