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皇,只需相助于东瀛,一同进攻天京便可,何必要多次一举。
但是现在弥神翁的行为却是证明了,他可能就是要多此一举。
漆黑而诡异的咒文从掌上蔓延而出,迅速布满人皇躯体,将其牢牢禁锢于内,更令人吃惊的是,这咒文竟是封禁了人皇和地气的呼应,极大的阻碍了双方的流通,使得重创在身的人皇气机又是遭到削弱。
要是在全盛时期,就算失了地气加持也是无妨,人皇还是那位实力通天的人皇,但是现在人皇本就需要依靠地气疗伤,却遭到禁绝,别说实力了,连伤势都有加深的迹象。
“人皇啊人皇,哈哈哈”弥神翁仰天长啸,白色的须发纷纷扬扬,狂乱舞动,“你终究还是落到了老夫的手上。”
目的达成,便是年有几百的弥神翁都有种老夫聊发上年狂的感觉,喜形于色,狂笑不止。
“封绝地气,这是南疆的巫禁咒,这等古老的咒术,外人可是无法学到。”
人皇被擒,心境却还是极为稳定,他还有闲暇研究一下身上的咒文,从九代人皇的记忆中搜刮出咒文的来历。
“你应该是南疆的人,否则学不到这秘传巫咒。”人皇平静地说道。
“哈哈,不错!”
弥神翁大袖一挥,身上的白袍泛起青光,无数巫咒巫文浮现在衣袍上,面容骤变,本就挺拔的身躯又增几分雄壮。
将人皇禁锢于内的漆黑咒文也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从诡异变为苍茫古老,不见鬼祟之色,反倒是有种大气磅礴的美感。
这等面容,还有这般装束,对此极为熟悉的牧苍生将那个名字脱口而出:“大巫祭。”
不错,此时的弥神翁,观其外表,不是大巫祭又是何人?
“弥神翁这个人已在中原存世超过五百年,大巫祭竟然在五百年前就布下这个身份。”裴东流也是为弥神翁的真身感到难以置信。
经营了五百年的身份,也难怪无人会怀疑弥神翁这个身份是否有假。
如今时代的诸多强者未出生之时,弥神翁就已经存在了,对于世上的无数武者来说,可能弥神翁是中原天榜强者本身已经是个常识了吧。
这是漫长的时间所带来的效果。
“活得长一点总是有好处的,”显化真身的大巫祭微笑道,“比如以裂魂之法多分化几道分身,比如三百年前暗中在中原奔走,联合各门各派狙杀姬穆清。
只是老夫未曾料到当初的南疆之战发生得这般突然,没来得及分身和主体合一,遭了你们人皇一脉的算计。”
大巫祭的岁数,已经快有九百岁,快临近至强者的最终大限了。当世强者之中,比大巫祭更为年长的就只有剑神了。
不过剑神被封印了九百年,论沧桑古老,还是不如大巫祭的。
九百年的岁数,已经超过了一个王朝的历史,九百年前大周朝里,三百年前大周朝就已经亡了。
这长久的岁月中,尽管囚于天赋资质机缘等各方面因素,实力未曾达到那绝顶之境,但屡次实行裂魂之法,还是让大巫祭经营了几个马甲分身。
这其中,经营时间最长的就是弥神翁这个化身了。超过五百年的时光,让人们对弥神翁的印象固化。即便是三百年前他暗中联络诸派刺皇杀驾,也未曾暴露身份。
而在今日,大巫祭弥神翁图穷匕见,一举擒下了重伤的人皇。
稍微发泄了一下心中的畅快,大巫祭一手抓住人皇的肩膀,南疆最速步法施展,地气波动,瞬间消失在原地。
“我南疆的先祖战体被你们拿去了这么久,也该还回来了。”
余音在原地萦绕,身影已消失不见。
当初遭人皇一脉算计,丢了先祖战体,今日风水轮流转,人皇一脉也遭大巫祭一番算计,失了战体,这因果循环,也不知是否上天注定了。
“先行稳定天京的局势。”
牧苍生按住要去追的裴东流,道:“大巫祭分身功力回流本体,实力非同小可,我等现在有伤在身,不可妄动。”。
“他要夺回战体,定要灭去人皇的灵识,只是如今灵识和战体彻底融合,不是那么好毁去的,我们有的是时间布置。
现在要紧的是稳定局势,压下人皇被擒的消息,莫要让东瀛有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