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血涯的讥讽,心缘只是淡淡笑了笑,全不在意,道:“贫僧终究是救你一命,这是事实。血海如来,这人情,可是得还的。”
不还的结果如何,心缘没说,血涯也没蠢到出口问。那虚幻大门里若隐若现的气机,已是表明了不还的结果。
以血涯现在的伤势,要是不还人情,就只能将这条命还给心缘了。这一次,可不会有一个至强者半路拦下心缘,让血涯活命。
“你想要什么?”血涯既知无力反抗,也不多言,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很简单,只需血海如来用你这张脸,这个身份,为贫僧做一件事便可。”心缘略有深意地看了看血涯现在的面容。
他现在的这张脸,属于一个在大乾之中声名赫赫之人的。在牧苍生揭露身份之前,此人便是在大乾朝廷中,也属于一方之霸,不说权倾朝野,封疆大吏还是算得上的。
“仁义王凤圆,你该是在济州之乱时夺了此人的身躯,现在该是让这个身份派上用场的时候了。”心缘道。
‘原来是看上了凤圆的身份······’
血涯怎么都不会想到,心缘要让他做的事会和仁义王有关。
仁义王凤圆,大乾唯一一个外姓王爵,深受先皇的信任,被委派镇守济州。
但是事实上,大乾先皇的死,和仁义王脱不开关系,此人并非传说中的那般有情有义,反倒能说是“不仁不义”。
血魔教祸乱济州之时,仁义王暗中和血魔教搭上关系,企图借助血魔教的力量成事。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看上了血魔教的力量,血魔教看上了他的身体。
血魔教主血涯亲自出手,拿下仁义王,将其练成自己的血神分身,以备后用。
后来济州血祸发展到极致,牧苍生亲自出手,与阎罗天子暗中潜入济州,狙杀血魔教主。
以牧苍生的手段,自然是确保万无一失才会出手,所以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血涯身体被两位至强者生生击溃,其本人靠着才勉强逃得一命。
在那之后,他便入驻了仁义王这个分身之后,暗中疗伤。并且,他还交托了大部分的权势,任由大乾收回济州的掌控权,从此低调地以仁义王的身份活了下来。
仁义王凤圆在济州根基深厚,即便是交托出了大部分的权势,依然能在济州呼风唤雨。加上血祸令济州十室九空,在大乾朝廷彻底镇压血祸之后,血涯便让剩余的血魔教徒改头换面,以他州人士移居到济州,再次扎根。
到如今,仁义王在济州的地位又重复的迹象,并且因其王爵之位,便是在大乾朝廷中,也是能说得上话的。
当然,说得上话归说得上话,牧苍生听不听,就是他的事了。
“后乾国都一战,人皇展现的实力已是当世一绝。如此实力,也该去扫除不臣了。
贫僧想让你以仁义王的身份上奏,让大乾朝廷兵压真武门。”心缘道出了他的意图。
“引大乾来对付真武门,你想向道门报复?你不知真武门已是和秘境融合了吗?”血涯问道。
“你只管上奏,至于其他的,就无需你多管了。尽快上奏,勿要有多余之心。血涯,你不是清羽道君,你斗不过贫僧的。”
心缘的身影缓缓后退,归入净土之中,消散于血涯眼前,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心缘,清羽······”血涯眼色变幻,“这二人之间,究竟有何算计呢······”
“清羽,便让贫僧看看,你还有和底牌吧。”净土之中,心缘如是念道。
那日的奇妙预感,让心缘一直心感不安。清羽过去的所为,让心缘一直极为重视清羽。
所以,当这不安的来源是清羽之时,心缘立马做出了应对。
让血涯挑起大乾和真武门的争斗,便是心缘对清羽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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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千里加急的折子送到天京,直接送到牧苍生手上。
“仁义王凤圆······”
说到这个王号之时,牧苍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大乾太祖出自儒门,儒门二脉便是以“仁”、“义”二字为名,仁义王这个王号,可说是大乾最高赞誉了。
牧苍生也不知该说前任皇帝是盲目信人好还是傻不拉几好,竟然给了一个外人这么高级的王号,并且这外人还是周末帝的后人。
而在看到折子的内容之后,牧苍生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过这次皱眉头不是因为不满折子的内容,而是因为牧苍生本人也在纠结。
要不要攻打真武门呢?
其实这个问题,牧苍生这几日来也一直在思索。
真武门位于中州边际,算是处于大乾腹地边缘。这个位置,已经可以说是卧榻之地有他人酣睡了。
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