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晨自从负伤回门以后,便闭门不见任何人,只一心疗伤,连我这**峰峰主都不见。”玄真道。
真武门之中,最擅医术的就是玄真这位**峰峰主。玄真的医术,便是放诸天下,也是排的号的。
每次百草阁遍邀天下名医,举行百草药会之时,可都是要给玄真送一份请帖的。
“哼,看来玄晨连你这中间派都不信,宁愿自己疗伤,也不愿师姐你来助他。师姐你放弃玄晨那一派是对的。”玄觞冷笑道。
“玄觞师弟,你啊”玄真轻声叹气。
这位玄觞师弟虽然在外面十年,多了不少经验,但有些地方的思考还是不那么全面。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很难改变。
“玄晨若当真是身受重伤,便是为了稳定我的心,也是要让我过去医治的。”玄真说道。
玄晨重伤,无疑是对掌门派的大大削弱,这时候就要让玄真稳定立场,而不是这般显露出不信任和敌意,将玄真往反掌门派系推。
而且即便玄真真想对玄晨下手,也不会在医治之时下暗手。真武三老还有两个完好无损呢?
平日里敌视掌门是一回事,这种时候还要暗算掌门搞窝里反,那是对整个真武门的危害。玄真要是如此做了,真武门铁定容不下她。
“那师姐你的意思是”玄觞问道。
“我有两个猜测,”玄真轻轻道,“也许是因为玄晨伤重到不可医治,他怕传出去会让人心不稳,令我们这些反对之人找到机会。
也有可能,是玄晨伤势不重,但他想借这个机会伪装伤重,让我等以为有机可乘,对其进行逼宫之举。届时”
玄真语意未尽,但玄觞知道她的意思。若是第二个可能,那么玄晨便是要诱使反掌门一派行动,甚至于可能会刻意引导他们进行武力逼宫。
那时候,就可能重蹈当年的覆辙,和玄法一样,逼宫失败,成为真武门的叛徒,被掌门和真武三老镇压。
“师姐,第二个可能有多大,”玄觞面色凝重地问道,“连通明师叔都身受重伤,至今未醒,玄晨那家伙不可能就只受轻伤。”
“但是,玄明和玄阴受的伤势却不是太重,如今已在恢复阶段。玄觞师弟,就连玄明和玄阴都能在血魔教袭击下幸免,玄晨作为通神境,为何不能只受轻伤,甚至无伤呢?
要知道,玄阴可不是掌门那一派的。”玄真语含深意地道。
若是有机会,玄晨应当是不介意送玄阴去死的。因为玄阴这人虽然冷漠,但内心却是对当年的玄法有着一份情。
这一点,玄真他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们皆是心中明了。
玄阴和玄觞,他们应当是誓死要为玄法报仇的。其余人的复仇之心,都没有他们这么坚定。
“师姐你的意思是,玄晨没受重伤,又或者”
“她忘却了过去的仇恨?”
相比较于玄晨没受重伤,玄阴忘却仇恨,投靠了玄晨反而更为靠谱。因为若是玄晨没受重伤,反倒是更易借机让玄阴死于血魔教之手。
反正不管玄晨有没有重伤,玄阴能活下来的概率都是极小的,本该是如此的。毕竟连通明都重伤濒死了。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玄觞脸突得出现深深的哀伤,“之前我和玄霖师兄谈过,我发现,他现在反对玄晨,更多的是为自己做打算,他怕玄晨会清理他这个玄法师兄的旧部。
明明当年他也是对玄法师兄极为敬仰,师兄死后,他和我一起喝了一夜的闷酒。还有玄风,他当年也是如此。可是他们都变了,他们都遗忘了过去的情谊。”
玄虚他们会变,玄阴同样有可能变。当初清羽告诉玄觞可能有内奸之时,玄觞还不敢相信。等到和玄虚深谈过之后,玄觞却是不得不信了。
因为玄虚,就是极为明显的例子,他已经认命了,他反对玄晨,维护的不是过去的情谊和真相,而是现在的地位和性命。
“玄阴师妹性子冷漠而坚忍,她不会因这十多年的时光而改变心意的。我们要相信”
玄真也只是提出一个假设,她和玄阴走的近,十分了解对方的性情。想让玄阴忘却过去对玄法的情,十分困难。
玄真本来想这么说的,但是她说着说着,眼中突得闪过难以置信之色,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之前被遗忘的事情,满脸的错愕和惊讶。
“师姐?”玄觞见她这副模样,不由担心地问道。
玄真双眼微阖,脸有了丝丝愁绪。只听她低声道:“师弟,这次玄阴和玄明两位受伤回门,是由我亲自为他们诊治的。而在诊治过程中,我无意发现”
说到后来,玄真声音干脆全无,直接以传音入密告诉玄觞那个无意发现的秘密。
听完之后,玄觞也是闭双眼,脸一派平静。但从那面部颤抖的肌肉来看,他现在应当是紧咬牙关,忍受着怒火。
“师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