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学领头的讲师和明瑞这个祭酒随诸葛龙宿一行人前去谈事,而剩下的理学士子则各自散开在书院中闲逛,熟悉环境。一点都不怕山河书院下暗手,废掉一两个理学士子。
清羽看到这种情况,只能感叹山河书院这方正的名声连敌人都相信,也不知该说名副其实好还是君子可欺之以方好。要知道,理学那班人可都是大乾官场的后备役,心可都脏着呢。
心脏的人看谁都是脏的,比如羽某人。而山河书院能被这些人中有个光明正大的形象,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本事。也不知道,理学的人若是遇到清羽、凤九、韩文信这三人会有何感想。
“走吧。”理学的人既已离开视野,清羽就招呼凤九离开。
不过,有人却不想清羽二人就这么离开。
刚从楼阁上下来,清羽就被三个人拦住了去路。
“三位兄台,为何拦住在下二人去路?”凤九上前一步,问道。
拦路的三人,身着淡蓝色的儒服,正是刚刚到来的理学学子中的一员。
“在下谢广然,这两位是温文,卢树群,都是这次前来的理家士子中的一员。”看样子这谢广然就是三人中为首的那个。
谢广然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抬手指着旁边的楼阁,对清羽二人道:“二位方才在这楼上窥视我等之举”
“等等,”凤九直接打断道,“我们二人在这楼上看雪景,怎的就说是窥视你们了。”
窥视,说难听点就是偷看了。
谢广然收敛笑容,仿佛刚刚脸上的和煦之色只是个幻像,“二位,做了事,就要承认。难不成,山河书院的学子就这点担当吗?”
话到这头,清羽要是还看不出这三个家伙是来找茬的,就干脆戳瞎刚进化的千里眼算了。谢广然开始虽然温言笑语,但言行举止的傲慢轻视却是暴露无遗。只说自己三人的姓名,却完全不问清羽和凤九的姓名,这是明摆着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不屑去问他们的姓名。
其后,更是直接出言想给清羽他们定个暗中窥视的名头,这居高临下的姿态,完全是懒得去掩饰。
呵,看来这是把山河书院的人当做迂腐好欺负的了。清羽暗想道。
不过,他想欺负清羽和凤九,却是眼瞎看错了人。
“噗呲。”一声嗤笑,将在场诸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抱歉抱歉,刚刚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清羽握拳在嘴前轻咳,“突然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诸位应该能体谅我的情不自禁吧。”
嘴上说着抱歉,但嘴角还是止不住的坏笑,目光所视,更是把他嘴中的笑话目标给赤果果地标露出来。
“哦,孟兄,是什么笑话,能说来听听吗?”凤九和清羽相处了这么久,也是十分清楚清羽的秉性,当下就十分配合地问了出来。
“这是当然,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嘛。”清羽一脸慷慨的样子。
“刚刚这位,嗯谢兄是吧,把理学称作理家,敢问理学这东西,什么时候成了理家了。
如果它真的成了理家,那就是脱离了儒家,不再以儒家自处。这么一来,这文坛争位也就没必要了,毕竟文坛争位争的是儒家正统的位子,你一个其他学派的人,来争什么儒家正统啊。
是吧,这位嗯,谢兄,你能提你家祭酒做主,脱离儒家吗?”
刻意用轻佻的语调说着所谓的笑话,但这“笑话”却是没把面前的这位谢兄逗笑,反倒是把他给激出了一身冷汗。
此地距离诸葛龙宿和明瑞等人议事的地方不远,便是他们没有陆祁峰的那种可以当千里耳使唤的“听风之术”,想把听到这里,也是很容易的。当然,他们不一定会有闲情去听就是了。
“呵,我等若是此场文坛争位胜了,儒家日后自然由我等做主,儒家有怎能不可以变成理家。”这个谢广然倒是脑子转得挺快,直接现场想出了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倒是让清羽感觉先前有点看低了他。
“若是你们能赢,自然是随你们怎么称呼了,但是啊”清羽嘴角勾勒出十分恶劣的弧度,“你们不考虑换个名称吗?理家,很容易让人想到理学的,这一想到理学,就想到理学的创始人朱希平先生。
当年朱希平先生可是事业情场两开花,这边在山河书院败得一败涂地,那边回了大乾,就收获了一份美好无限的黄昏恋情。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清羽这话,说得一点错误都没有。朱希平当年的确是两开花,只不过开得都不是好花,而是残花。
当年朱希平往山河书院一行,来的时候自信满满,毕竟他是儒家一个学说的开派宗师,而孟山河只不过是一个承继前人遗泽的继承者。论身份,朱希平自问可与孟山河并论,论逼格,开派宗师却是高上了天际。
至于年龄差距,达者为先,不以年龄而论,不然大家比较谁活得长算了。朱希平自问又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