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羡慕顺子的、巴结顺子的、觉得顺子了不起的一众人,开始了各种空穴来风,胡编乱造各种流言,重伤顺子的名声。
他们曾经靠吹嘘顺子的声名,找存在感!
而如今,他们靠胡乱猜测、恶意中伤顺子,找存在的快感!
你说村子里都是这样的人么?
当然不是。
曾经有一些人,在顺子春风得意的时候,他们丝毫不在意。
而如今顺子被警察抓走了,对他们的生活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
这一群人是小河村里的大部分人,他们都有同一个姓氏姬,他们是一家子,祖上可以追溯到明末清初,家谱保存完整,代代有人外出为官,家学渊源,他们表现出来的底蕴和气度,自然不是旁人可比。
村里其他人都对他们敬而远之,连巴结都小心翼翼,更别说嫉妒,对他们事后,嚼舌根了。
曾经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有人嫉妒你,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你站的还不够高,当你站的足够高的时候,他们剩下的只有仰望。
顺子是让人嫉妒的,而姬家人只能让人仰望。
现在身陷派出所的顺子,是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人生哲理的,他在忙于应付一波又一波的警察。
他们翻开覆去,问的就是那几个问题。
藏了多少银元?
跟牛兰芬什么关系?
除了这一百块银元,还有没有私藏?
……
顺子觉得银元已经被他们搜走了,他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就实话实说了,可是他们就是不相信。
不知道这个些警察,因为什么原因,为了什么目的,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几波审讯过后,走了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正是牛大壮,另外一个一身警服,身形稳重,在这派出所的职位肯定不低。
中年警察,一手拿着审讯记录,另外一手端着一个瓷器茶杯,一脸严肃的打量着顺子。
“何所长,就是他!当初他跟三妮儿来我家的时候,可不是说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可说了,他是三妮儿的侄子。”
一见到顺子,牛大壮就开始指正起来。
“何所长,都是他从中作梗,我才没有能拿到银元来孝敬您,您可得好好的审讯、审讯。”
审讯二字,牛大壮说的咬牙切齿。
何建华把审讯记录往桌上一抛,对着顺子蔑视的说道:“看看,都哪些地方撒谎了,现在还有机会说实话,再不从实招来,你就没机会说了!”
“我对警察同志说的,都是真的。”
“好,那你对牛大壮说的话,怎么解释?”
“我有必要对他说真话么?不对他说真话,犯法么?这派出所是他家的么?”
顺子的三连问,问的何建华哑口无言。
“所长,你看他,……。”
牛大壮被顺子的话,气的全身发抖。
“甭管他,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长时间。”
“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往大了说,我们可以说他盗窃,反正现在牛兰芬跑路了,我们怎么说,就能怎么着。”
说完,何建华还阴测测的瞪了顺子一眼。
顺子在外面跑了这么多年,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
现在说软话,只会让他们找优越感,和鄙视自己。
现在说狠话,更有可能给自己招致更大的伤害。
此时此刻,顺子深深的感到无力,破罐子破摔的顺子,反而平静了下来,自己给儿子准备的钱,够顶上一阵子,就算再号子里呆上三五年,也没什么!
顺子想着若我真的遭罪了,等我出去,铁定会许上一愿,让害他的人遭报应!
当一切想法都回到了起点,顺子觉得自己还是赚的,能够娶到媳妇儿,是赚的,能够有自己的孩子,是赚的,能够挣那么多钱,是赚的,曾经让村里人高看自己,是赚的。
在顺子现在的认知里,一切都可以用赔赚来衡量,只要他觉得他赚了,他就可以心安。
若不是顺子这个小人物,在何所长眼里,有为自己增加政绩的价值,他连看上一眼都不会看。
加大顺子这件案件的影响力,夸大顺子所犯下的罪行,才可以凸显自己的功绩,这是他一贯使用的伎俩。
在没有多大能耐、没有什么身世背景的情况下,他仅仅凭借这一伎俩,轻轻松松的登上了乡镇派出所所长的宝座。
虽然他的政治生涯没有什么亮点,但是同样也没有出现什么乱子。
恰巧前些日子,听闻县里领导班子有变动,他眼馋已久的一个位置,正好有空缺,这次非的借顺子这个案子,打响名声。
然后,在适当的走动走动,高升那肯定是十拿九稳的。
边走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