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却依旧不知所谓,当真可笑!”
说着,陆云州轻轻一扬眉,将声音提高了许多:“老夫身为溷州武神,如今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就放下兵刃,投诚驭兽宗者,免除一死,之后更会量才适用,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顿时,镇守流云山的大量齐云楼弟子,以及那些缔结剑阵的弟子,许多人都已经动摇。
就连荆余都被三五拳打死,他们这些人又有什么用?
“诸位师兄弟、师姐妹!”
却有一名金丹初期弟子怒吼一声:“我等身为齐云楼子弟,受齐云楼庇护多年,这才有了如今的修为,现在有人要毁我齐云楼根基,老祖即将出手,此正是我等效忠齐云楼的时刻,怎能受人蛊惑?陆云州凶狠毒辣,必定会铲除异己,我等哪怕是归附了,最终也难逃一死。”“没错!”
有人呼应道:“我等生是齐云楼的修士,死是齐云楼的鬼魂,有何足虑?”
顿时,大量齐云楼弟子一起咆哮怒吼起来。
“战!”
“战!”
“战!”
山上,就连宁道然都有些动容。
甚至,下一层的洞府前,有客居流云山的金丹中期女修皱着眉头:“这些齐云楼子弟为了守护我等,死得如此凄凉,我等……我等难道就如此袖手旁观吗?”
“没错!”
一名壮汉沉声道:“我等在流云山修行多年,难道不应该与齐云楼共同进退吗?”
“宁前辈!”
甚至有一名金丹初期客居修士大喊道:“我等若是一起出手,也未必就不能围攻绞杀那陆云州,即便他是混元境武夫,那也是需要换气,也会有气息不济的情况,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守住流云山!
只要宁前辈点头,我等就愿意唯前辈马首是瞻,共同进退!”
“对,宁前辈!”
那女修眼中闪烁泪光:“我等绝不坐以待毙!”
“……”
宁道然目光淡然,这群人太能加戏了。
事实上,这几个人宁道然都认识,他们与齐云楼之间都有勾扯,或者说与齐云楼之间有极大的利益牵连,若是齐云楼倒了,这些人的利益必然会遭受极大损坏。
这些人如此慷慨陈词,也无非是想裹挟自己,让自己当冤大头,做元婴期炮灰罢了。
修仙那么多年,宁道然别的不知道,对仙道贵私的理解还是颇为深邃的。
“诸位道友!”
他神色坦然,朗声道:“齐云楼弟子镇守流云山可不是为了保护我们,他们是在保护自己的根基与底蕴,况且我们也并未承受流云山什么恩泽,在流云山上修行是不假,但也是按时缴纳租金的,诸位想为齐云楼慷慨赴死,宁某不拦着,就是别带上宁某,多谢。”
一时间,山上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那些试图煽风点火的人突然意识到这位元婴大修原来不蠢。
……
“破阵,杀光他们!”
山下,陆云州亲自动手,狠狠一脚从天而降踏下,顿时其中一座剑阵严重变形、扭曲,剑意被肆意蹂躏,极为极惨。
伴随着陆云州的连续出拳,一座剑阵破碎,拳意横扫之下,无数齐云楼弟子化为肉泥。
“攻山!”
山脚下,至少上千名血气旺盛的武神阁武夫一同攻山。
“杀上去!”
一道熟悉声影出现,驭兽宗宗主,陆文瑶。
她就站在一头巨大岩龙的头顶之上,那元婴初期岩龙宛若小山峰般巨大,肉身力量强得不像话,直接撞入一座剑阵之内,口吐灼热岩浆,杀得一群齐云楼弟子丢盔卸甲。
在陆文瑶的指挥之下,大量驭兽宗弟子上山。
每一名弟子几乎都有一头与自身同阶的灵兽,发挥出的战力极为可观,一时间齐云楼兵败如山倒,转眼便失去了山脚处的阵地。
“轰”
巨响声中,陆云州狠狠一拳落下,将数十名齐云楼弟子化为血肉,同时长身而起,声音传荡得极为广泛:
“诸位客居流云山的道友不必走出洞府,我驭兽宗不会冒犯诸位,驭兽宗接纳流云山后会与诸位重新续租,但任何包庇、藏纳齐云楼的行为,皆视为与驭兽宗为敌的证据,我等绝不留情!”
顿时,那些藏在洞府中的修士有的松了一口气,有的则暗暗腹诽、骂娘起来。
陆云州所谓的“重新续租”意图十分明显,那便是众人与齐云楼之间签订的租借契约直接作废,想要继续租借洞府就必须重新给驭兽宗交一份灵石。
那些刚刚交完租金的修士,可谓是亏成了麻瓜……
“走,回洞府!”
宁道然一拂袖,带着季柠返回洞府。
他心中略微有些不安,若是驭兽宗不给面子的话,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