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了,只是大家不相信
一个十三四岁的太平军女娃娃将一个热腾腾的窝头塞给了张阿四:“快,快拿着,一边吃一边喊!”
张阿四看热腾腾香喷喷的窝头,马上就觉得曾国藩才是天底下最恶的大恶人,重重点头:“就是曾国藩掘了黄河坝.”
就在他接过窝头,振臂高呼的时候,耳后忽然响起了闷雷滚动的声音!
“炮击.清妖炮击,快丢了兵器,进壕沟避炮!”
战场上的太平军童子兵们一起高声呐喊。
长辛店,杨秀清通过鎏金千里镜看见清军炮群再次喷出的硝烟,冷哼一声道:“北洋军还是炮多啊!等孤取了北京天津,也要多买洋炮!不,孤要开天津造炮局,自己造洋炮!”
辰时正。
李鸿章举着单筒望远镜,镜片里映出淮军第三镇结成三排横队,蓝布包头在晨风中连成一道道波浪线。涉水过了永定河,开始向太平军的右翼攻去。
刚才那一轮乞活军冲阵虽然没有消耗太平军多少弹药和兵力,但是却实打实的把竹签阵给踩平了,还破开了几层鹿砦,算是替后续部队扫清了进攻的通道。
“放!“前方一名淮军营官淮音未落,八百支燧发枪齐射,铅弹泼雨般砸向太平军右翼胸墙,打得夯土墙面上麻点密布。
墙后突然竖起一面大红旗,红巾裹头的太平军火枪手从墙后探出脑袋,架起洋枪。杨秀清麾下的师帅古隆贤抽出佩刀:“开火!“数百支褐贝斯同时爆响,淮军前排五十多个蓝布包头应声栽倒。
“第二排上前!“那个名叫周盛波的淮军营官额头青筋暴起。淮军阵列如波浪翻滚,第二排士兵跨过同袍尸体填满空缺。
第三镇的战线后方,立马在多隆阿身边的德维基内少校的法式髯须在硝烟中颤动:“保持一分钟两发!“
同一时刻,湘军悍将李续宾指挥的五营洋枪队,也涉水过了永定河。
而马蒂尔德这时候则侧身坐在一匹黑色的法兰西骏马背上,正在检阅即将发起冲锋的北洋军胸甲骑兵和枪骑兵!
北京城,德胜门。
元保立在德胜门城楼上,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乞活兵和僧格林沁的蒙古马队,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军机大臣,大学士,礼部尚书杜翰顶戴官袍俱全,举着明黄的卷轴,策马到了城下,朗声道:“城上人听了,本官是军机大臣、大学士杜翰,奉咸丰皇上密诏,进京勤王,尔等速速打开城门,共扶咸丰,同保大清!”
元保拍了拍垛口的砖头,大骂道:“杜翰你个逆贼大清都这样了,你还想着造反,等长毛打进北京城,没我的好,就有你的活路了?”
杜翰大笑道:“大清完不了,北京城高墙固,城内还有可支一年的口粮,咱们只要能拨乱反正,再把咸丰爷立起来,就能号令天下英雄勤王,就连洋人也会支持咱们的!”
元保都快给气乐了,正想下令发炮,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肃中堂到!”
肃顺气喘吁吁,一路小跑着就上了城,看见元保就道:“太后口谕,让你带上侍卫亲军的洋枪队去养心殿护驾。”
元保一惊,看着肃顺问:“是,永定河”
肃顺叹了口气:“快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这里交给我,我去和他们分说吧!”
元保心里其实也担心永定河打不赢,于是就不疑有诈,当下就带着新组建的八百侍卫亲兵洋枪队离了德胜门,往紫禁城而去。
看着元保离开,肃顺便掏出了“如朕亲临”的金牌,高高举起:“诸将听了,咸丰皇上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