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但现在他们直接弃车而逃,那能走的路可就多了。
不过您放心,就算他们走小道,最终也是要从三岔口出去才行的!”
野辞山鬼死死盯着羊金道:“你确认已经没有小路可以绕过三岔口?”
羊金努力想了想道:“不是没有,但是绕的路太远,靠脚去走的话,几天也未必能够走得出去,从三岔口那里走出去,一个时辰便可以通过。”
野辞山鬼闻言微微颔首,这黄土高原的地形便是这般,有时候两个村庄比邻,相互可以看到彼此的村庄,但因为村庄之间有一个沟壑,便要绕行数十里也是正常。
野辞山鬼冷冷瞥了羊金一眼道:“这一次最好你是对的,否则,我让三百兄弟都从你旱道走上一遍!”
羊金顿时浑身冰寒。
野辞山鬼大声发号施令,随即三百骑轰隆进入三岔口之中,疾驰一段,到了真正的三岔口,野辞山鬼停了下来,看着三条岔口各各通向三个方向,顿时陷入了沉思。
往哪个方向追?
若是追错,那便是南辕北辙了。
这个丁老贼,果然是十分阴险,呵呵,待捉到他之时,便让他尝尝自己的手段!
亲兵过来问道:“首领,我们往哪个方向去?”
野辞山鬼看向羊金道:“你说。”
羊金浑身颤抖,道:“小、小人不知道啊!”
野辞山鬼沉吟了一下,道:“分兵,山狼,你带百骑往临夏城方向追击,山虎,你带百骑往义合寨方向追击,我带着百骑往绥德城方向追击,若是没有发现踪迹,便回到这三岔口集合。”
那山虎亲兵迟疑道:“分兵乃是大忌,若是里面有人伏击……”
野辞山鬼摇头道:“宋军就躲在堡垒里,谁敢跑出来伏击我们,你们小心一些便是。”
山虎想了想也是,反正来了这边都一个月了,首领带着自己这些人到处屠杀,也没有宋军胆敢出来。
山虎点点头,随后点了百余人往岔口里疾驰而去。
另一名亲兵山狼也点了百余人,往另一侧而去。
野辞山鬼看了一下通往绥德城的岔口,冷笑了一声,随即一松缰绳,口中呼喝,转头冲进岔道之中。
羊金赶紧勒马跟上。
而在此时,外面大车遗弃之处,有十来个人鬼鬼祟祟的出来,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马蹄印记,当头一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的奴仆衣裳,嘿嘿一笑,拍了拍锦衣财主的肩膀道:“走吧,我们先回津云寨等着。”
锦衣财主正是所谓的丁员外,而那奴仆衣裳的人却是徐进。
丁员外迟疑道:“咱们就这么回去?不是得诱着党项人进入岔口么?”
徐进笑道:“没有必要,咱们这疑兵已经布了出来,咱们进不进去都是一样的,咱们若是进入,靠着脚走路,若是被追上,少不得脑袋就都没有了,不值当。
走吧,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给总管他们吧。”
丁员外犹然有些惴惴不安道:“这计谋能成功么?老朽怎么觉得好像很草率的样子,啊,不是,老朽不是觉得您的计谋不行,就是这里面的意外很多啊,但凡对方不配合,那咱们这局就白设了!”
徐进呵呵一笑道:“羊金是不是你的仇人?”丁员外苦笑道:“是,但不是你想的那样,羊金是个无赖子,好赌烂赌,几年前在赌坊里输掉了家里的田地,还将婆娘给输掉了。
我跟赌坊的东家熟悉,便将地给买了过来,后来看他婆姨手脚勤快,便买过来当个填房丫头,没想到这无赖竟是赖上我了。
先是抢占田地,说还是他的,被我家下人打了一顿,他便到处说老朽为富不仁,抢占他的田地跟婆姨。
老朽自然不会容许他这般败坏名声,便将他又打了一顿,然后驱赶出津云寨。
后来党项人来了,他竟又是回来了,还在街面上说他已经是党项人某个大官的手下,不日便要带着党项人来打津云寨,还说要我姓丁的绝子绝孙,唉!”
徐进呵呵一笑,自然不会相信丁员外的一面之词,他自己便是世家子,哪里不知道这些土豪劣绅平日里是怎么欺压百姓的。
当然,他也不会同情羊金这样的人。
徐进道:“羊金是你的仇人,又与党项人有勾连,一旦你要外逃的消息被泄露出去,那么他一定会去与他背后的党项人报信,这一点不会有问题吧?”
丁员外点点头道:“这点没有问题,但怎么保证党项人不会在寨门外截杀我们呢?”
徐进笑道:“你若是被截杀,津云寨里的富人就没有一个人敢跑了,非逼得大军攻打才行。
这小队骑兵自然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发生,所以,他们一定会离远一些动手,而最近最适合伏击的,便是三岔口,这个也没有问题吧?”
丁员外点头道:“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