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扑面而来。

周兴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脸上挤出一丝看似真诚的笑容，尽管对方看不到，语气却拿捏得恰到好处：“沈……沈领导，许久未联系，您一向可好啊？我是兴旺，兴旺集团的周兴旺。”

说话间，

他的手却微微颤抖，握着手机的力度不自觉加大，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后传来略带不耐的回应：“哦，是你啊，这大清早的，有什么急事？”

那语气仿佛对周兴旺的来电早有预料，又带着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周兴旺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领导，您日理万机，我本不该打扰，可眼下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您也知道兴旺集团前几天上市了，这本是一件大好事，却没想到引来了一帮秃鹫恶意做空，股价这几天持续暴跌，资金链眼瞅着就要断了。现在兴旺集团深陷泥潭，您之前对我诸多关照，于情于理，这次都得拉兄弟一把啊！”

他语速不快，刻意带着几分诚恳的哀求意味，可眼神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

“哼，周兴旺，商场如战场，优胜劣汰，这是你们生意人该担的风险，我一个公职人员，能怎么插手？你可别乱了规矩。”对方的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言辞间还隐隐带着对周兴旺的敲打，好似在划清界限。

周兴旺心急如焚，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心里门儿清，要是这位不帮忙，兴旺集团可真就凶多吉少了。

但他毕竟是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怎会轻易被这几句话打发。

眼珠一转，他语气微微一变，带着些许委屈和暗示：“领导，您这话说得可就伤兄弟的心了。这些年您的吩咐，哪次不是尽心尽力、妥帖周到？”

“那些个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大……项……目……”

“哪次不是我鞍前马后，费尽心机协调各方，就为了让您满意？您摸着良心说，我周兴旺可曾有过半点差池？”

说到这儿，

他故意停顿片刻，给对方留出回忆的时间。

接着话锋一转，声音压低，却字字如刀：“而且，我手里还攥着些……小玩意儿，虽说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可真要是翻出来，在这风口浪尖，保不准会掀起什么大风浪，到时候对您也不利吧？”

“我是实在没辙了，才敢跟您提这一嘴，您多担待……我这可不是威胁领导您……”

“我吃了熊心豹子胆都不敢！”

对话那头陷入了一阵沉默。

……

(本章完)